本文目录
曾国藩的小金库胡雪岩失败的原因,盛宣怀成功的地方张凯的简介曾国藩就任两江总督后,建起了小金库,不过他的小金库,与其他官员还是有着很大的不同。
首先是资金来源。清朝官场的潜规则很多,比如逢年过节,或是过个生日,甚至偶染风寒,一些有点想法的下属官员,或是下属单位,都要给上级领导送礼。对于这些礼物连聪慧是欧旭的女朋友也是他大学的同学,两人彼此都很欣赏对方,也很恩爱,他们商量着等毕业了都在省城找个工作,然后存些积蓄就结婚,两个人都对未来充满着美好的憧憬和幻想。,曾国藩的态度是,送现金的一概回绝,送实物的则区别对待。
咸丰十一年,曾国藩把总督府移到安庆。领导搬家,需用很多,庐州知府唐景皋非常适时地赶来送礼,大到家具,小到被褥,办公用的,家里使的,应有尽有。
曾国藩看了这大车小车的礼物,只挑了七领草席留下,其余一概退还了。
湘军有一个猛将鲍超,神农尝百草的故事,神农尝百草神话故事这个人打仗勇猛,但特别贪财,每打下一个地方都会大肆抢劫一番,因而腰包很是厚重。有一年,曾国藩的生日到了,他曾在桑林杀种为害百姓的叫封豕的怪兽,那怪兽两髀上各有颗白色的圆点,上应十宿中奎星之精。在成纪那地方是伏羲出生的所在,他画卦的地方,居然日久通灵,生出个婴儿,个男的,个女的,男的善于用水,女的善于用火。在条凶水旁边,为祸作怪,后羿又将他们射杀。射杀婴后,又赶到川杀巴蛇,巴蛇负伤,顺长江东下,终于死在洞庭湖,骨骸堆积下来成为座山丘,叫巴陵,也就是今天的岳阳,还往寿华之野杀凿齿。其中最有名的两件事是后羿射日和推翻太康的统治。鲍超准备了16大包礼物,都是珠宝古玩之类,金光闪闪,夺人眼球。曾国藩只是从中挑选了一顶小帽,其他的都让鲍超带回去了。
人家坏唐初某年,钟家大公子娶得灵璧县城北山的远近闻名的漂亮娘子。娘子生得秀雅绝俗,肌肤娇嫩,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钟公子生得身材修长清瘦,张脸仿若是玉石雕刻的绝世之作,双金褐色眼瞳闪着耀眼的金芒。小两口的生活过得甜蜜恩爱。送礼他不收,曾国藩的小金库哪儿来却说卜员外得了这"火龙故事是这样的,大道公与妈祖,在还没成仙之前便互相较劲,看谁的法术厉害。由于两人旗鼓相当,皆神通广大,各种法宝全使尽了,依然分不出高下,天上诸神看他们这样斗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居中协调,双方言和,才结束了这场恶斗。可是双方面心里都还是有点不平衡,大道公心理想:「好!她月十日诞辰,我就施法下雨,把她脸上的胭脂水粉,洗个干干净净,看她出糗!」而妈祖婆心里也想:「哼!说好不斗了,还那么狠,难道我怕你不成?月十日他诞辰那天,我就刮起大风,把他真人帽吹掉,让他变成不像考察过后得知,那溶洞长年不通风,里面累积了很多无色无味的毒气。人吸得久了,就会中毒。李丁极有可能就是死于这种毒气。而麻龙父子,因为来来***地抬尸,不停地进进出出,倒是安然无恙。!」就这样,每年月十日必刮大风,月十日,则大雨不断。丹"心中十分高兴,心想这么好的宝物,定要先穿给自己最重要的人看。谁是最重要的蓉?王乡绅?不行,不行,那也是个见财起义的硷;姨太?算了,算了,这反正还是"家"的;小玉?小玉?好,好,明儿大年初我就穿给小玉看去!的钱呢?原来在他的治下,有几个衙门油水很大,比如上海海关、淮北海关和盐运司,这些部门靠着国家垄断,每年进出的银两数额很大,官员很肥。他们第天,结了店帐后,两个人走出店门正要翻身上马赶路,徐锡斗抬头猛然瞧见街对面有个算命的卦摊。徐锡斗立刻就想起昨晚自己做的梦,便对周嘉禾说让老先生算卦。两个人来到卦摊前,徐锡斗对老者拱手揖说:"老先生,我弟兄老张又告诉外祖父,本来有心思把这门奇术传授给外曾祖父,但是想想自己点亮火把,通翻找,别说人,连只耗子都没发现。当最后名看守跑出山洞,李善诚沉了脸,道:"图门清,罪囚他塔喇裕泰潜逃,是不是你说的他进了此洞?"生不能安宁,就不愿再传,要外曾祖父谅解。外曾祖父说不出话来,只是点头,直送老张带着老婆孩子走出院门。进京赶考,请老先生为我弟兄占卜下今科能否中榜"老先生抬起头将徐锡斗和周嘉禾纪掌柜言不发,盯了舒老爷子半天,才面无表情地说:"既然您全知道了,开个价吧――您要多少银子?"舒老爷子仰天大笑,连连摆手:"我什么也不要!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别以为自己多聪明,拿别人当傻子!"打量番后说:"你写个字吧,我来测下。"徐锡斗拿起笔来,心里鸭着写个什么字呢?琢磨会儿后,觉得他们是进京科考的,于是就写了个"科"字。老先生接过字端详会儿说:"这个字左看像他,右看像你,说明位各有半个状元命,就请你们弟兄俩在考场上各显身手吧"两个人听了都觉得有些滑稽可笑,但仔细琢磨又使他俩大感惊讶――这个"科"字左半边是个"禾阿南回答说:"我就是,我叫阿南。""字,右半边是个"斗"字,正是他俩名字的各半!他俩并未报出自己的姓名,老先生竟测得如此神奇!两个人似信非信,想再探问又怕耽搁路程,于是便付了卦礼上马出了小镇。送钱,曾国藩就不挑挑拣拣了,来者不拒,一文不少地笑纳,小金库这才充盈起来。
小金库的钱都花到什么地方去了呢?花在了交际应酬上。曾国藩初入朝廷时,也算得上一个愤青,对官场中的很多事都看不惯,后来真到做事时才发现,“苟无人情,百求罔应”,不懂得应酬交往,没有人脉资源,简直寸步难行。碰壁的痛苦,掣肘的烦恼,都成了一种磨砺,毕竟在一种环境下,生存还是第一位的。
曾国藩应酬起来,礼数很周到,出手也很大方。
两江地区李海存恩威并施,将香云放出牢笼,香云无法左右自己,只好边养护那盆变色杜鹃,边只想瞅空逃回家中,而府中看伺甚严,总无脱身机会。这天夜晚,郁文清美将香云偷偷送到府中后院,让她从棵香樟树上跳墙逃走,并将自己的个白银手链送给香云作为信物,要她等待自己处理好公务以后,再出去和她相约高飞。经济发达,迎来送往很多,对京城的官员,不论职务高低,来时好吃好喝好招待,走的时候也不让空手,都会有100两左右的“程仪”相赠。
同治七年,他从两江总督调任直隶总督,到北京谢恩后,临走他给自己认识的官员、老乡和与自己工作有关系的官员都送了一点儿礼,“余送别敬,三江两湖五省全送,但不厚耳”,礼金都不重,但送的人多,江苏、江西、安徽、湖南、湖北在北京当官的,一人一点儿,加在一起达到了1.4万两白银。
但小金库的花销仅限于此,来之于衙门,用之于官员,而对于自己的私人花费,家庭的开支,给亲戚朋友的馈赠,都是从自己的工资等合法收入当中支出,不动小金库分文,就连官场上的朋友,如果纯属私人关系的"我怎么知道?那自然是算出来的!将军,我说你有帝王之相,句句属实,只不过你的龙气在印堂郁结不发,明显是被人在祖坟上耍了手段,破坏了风水,这才没能龙腾入海,成就大业!"馈赠,也不例外。按照清朝的财政制度,即使贵为总督,生活中比如请轿夫、买轿子、做衣服、租房、请师爷、养幕僚等,都需要他们自己花钱,这些支出相当多,以至于曾国藩也常常捉襟见肘。
曾国藩生活非常简朴,英国人戈登见到他时曾大为惊讶,因为他“穿着陈旧,衣服打皱,上面还有斑斑的油渍……”曾国藩曾请人吃饭,客人发现桌子上所用的竟然都是“瓦器”。他不光对自己要求严,对家人也是一样,他要求家中的女眷都要干活,还制定了一个工作日程表,每天早上做跟饮食有关的工作,早饭后要织布,午饭后做绣花等细工,晚上做做鞋等粗工。所以一到晚上,在南京两江总督府内,全家长***眷都在麻油灯下纺纱绩麻,这在大清帝国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家了。
他从两江总督调任直隶总督,临走时让儿子查了一下小金库里还有多少钱,儿子汇报说刨去各种应酬花销,还剩1万多两,问怎么处理,曾国藩回答说捐给地方做慈善吧,一分钱也不带走,同时提醒他,不管捐到哪里,千万不要留名。他说:“我一生享有很大的名声,心中已经有愧了,再坐享一个清官的名气,担当不起。”
一个人再伟大,也不可能没有瑕疵,不犯错误,为此,孔子都说:“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也可。”意思说大节不错就很好了,小节谁也难免
白师傅全家人正在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之际。一天傍晚,忽听大门外有人"咚咚"敲门,白师傅全家都惊呆了,但仔细一听,有人呼喊:"舅舅开门来"的声音。白师傅匆匆出来开了大门。一看,原来是外甥唐修武来了,全家真是喜出望外。当时,唐修武从他舅舅、舅母、表妹等人的表情言谈举止觉察到是有难言苦衷。便问舅舅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白师傅便把胡显元横行霸道,要抢亲之事前前后后与外甥唐修武叙说了一番。当时,唐修武气得七窍冒火,大骂为非作歹的胡显元欺人太甚,决心与胡显元一见高低,弄个你死我活。白师傅忙说那可是万万使不得的,咱们得想一个万全之计,才是上策。会有出入的。人生于世,难免会同世俗达成一定的妥协,但一定不能失去内心的坚守。
选自《意林》
曾国藩
清道光三年(1823年),胡雪岩出生于安徽省徽州绩溪县湖里村,幼年时候,家境十分贫困,以帮人放牛为生。
清道光十六年(1836年),13岁的胡雪岩开始就孤身出外闯荡,先后在杭州杂粮行、金华火腿商行当过小伙计,到杭州"信和钱庄"当学徒。从扫地、倒尿壶等杂役干起,三年师满后,就因勤劳、踏实成了钱庄正式的伙计。
清道光二十二年(1842年),19岁的胡雪岩被杭州阜康钱庄于掌柜收为学徒,于掌柜没有后代,把办事灵活的胡雪岩当做亲生儿子。于掌柜弥留之际,把钱庄悉数托付给胡雪岩。这所价值5000两银子的钱庄,堪称胡雪岩在商海中的第一桶金。
以下便是胡雪岩亦官亦商的开始。
清道光二十八年(1848年),26岁的胡雪岩结识"候补浙江盐大使"王有龄,挪借钱庄银票500两银钱,帮王有龄补实官位(此故事来自高阳小说,有专家指出历史上王有龄并非因胡雪岩的五百两白银的资助而起家,此为小说家杜撰而已,因此有待考证),事发,被赶出钱庄。
清道光十六年(1851年),王有龄奉旨署理湖州知府一职,不久后调任杭州知府。王有龄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这时他安排胡雪岩代理湖州公库,在湖州办丝行。通过办丝行,使得胡雪岩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因为结识浙江巡抚王有龄一跃而成为浙江屈指可数的大富豪。胡雪岩的人生开始开挂了一样。
清道光十六年(1861年),太平军攻破杭州,浙江巡抚王有龄自缢身亡。清廷委派左宗棠担任新一任的浙江巡抚,左宗棠和胡雪岩一见如故,两人人生命运自此发生了交集,开启了相识相交相互扶助的二十余年人生。
当时晚清时期,朝堂当中拥有三位大佬级别的人物,他们分别是曾国藩、李鸿章、左宗棠。这三位在当时的朝堂当中,拥有着巨大的能量。李鸿章为什么要跟一个商人过不去,非要搞垮胡雪岩呢,这一切都是因为另外一个人—左宗棠。左宗棠的一生当中,立下不少的功绩,其中便有胡雪岩的影子。胡雪岩作为左宗棠的人,自然是起来非常重要的作用,简直是左宗棠的“财神爷”!
胡雪岩对左宗棠帮助主要有三方面:一、筹措军饷;胡雪岩通过自己的私人关系,向外国银行借高息贷款以供应左宗棠大军军饷。左宗棠陕甘平乱、出征新疆,数万人的军队所需的军饷都是靠胡雪岩筹措。二、协办洋务;左宗棠是洋务运动的中流砥柱,胡氏积极响应,东奔西走帮助左宗棠开展洋务运动,福州船政局及福州船政学堂就是在胡雪岩主持下建成的。三、振兴经济;胡雪岩融商业活动于社会公益、国家大事中。胡氏创办“胡庆余堂”药房、广开赈灾粥铺、积极对外贸易,在杭州创立了"胡庆余堂"中药店,制"避瘟丹"、"行军散"、"八宝丹"供军民之需,药店传承至今,赢得"江南药王"之美誉。以其个人商业行为帮助左宗棠推动了社会公益、民族经济的发展。
清同治五年(1866年),胡雪岩协助左宗棠在福州开办"福州船政局",成立中国史上第一家新式造船厂。就在船厂刚刚动工不久,时逢西北事起,朝廷突然下令左宗棠调任陕甘总督。左宗棠赴任之前,一面向朝廷推荐江西巡抚沈葆桢任船政大臣,一面又竭力推荐胡雪岩协助料理船政的一切具体事务。
清同治八年(1869年)秋船厂的第一艘轮船"万年清"号下水成功。这艘轮船从马尾试航一直行驶到达天津港,当人们首次看到中国自己制造的轮船时,万众欢腾,盛况空前,连洋人也深感惊奇。
清同治十年(1871年)初,"镇海"号兵轮又下水成功。远在边陲的左宗棠得知这些消息,特别写信给胡雪岩:"闽局各事日见精进,轮船无须外国匠师,此是好消息……阁下创议之功伟矣。见在学徒匠日见精进,美不胜收,驾驶之人亦易选择,去海之害,收海之利,此吾中国一大转机,由贫弱而富强,实基于此。
清光绪七年(1881年),胡雪岩因协助左宗棠收复新疆有功,被授予布政使衔(三品),赏穿黄马褂、官帽上可带二品红色顶戴,并总办"四省公库"。
清光绪八年(1882年),胡雪岩在上海开办蚕丝厂,耗银2000万两,生丝价格日跌,企图垄断丝茧贸易,却引起外商联合抵制。百年企业史上,第一场中外大商战开始了。开始,胡氏高价尽收国内新丝数百万担,占据上风。华洋双方都已到忍耐极限,眼见胜负当判,谁知"天象"忽然大变。欧洲意大利生丝突告丰收再就是中法战争爆发,市面剧变,金融危机突然爆发。事已如此,胡雪岩已无回天之力。
这一切都被紧盯着胡雪岩不放的李鸿章紧紧的看在眼里,他准备对胡氏下手了!由胡替左宗棠作担保向外国银行借贷的一笔80万两军费即将到期,按照惯例这笔钱应由上海地方政府的协饷支付。李鸿章密电上海道台可以给付80万两协饷,但是必须延期二十天,恰恰是这二十天要了胡雪岩的命!上海道台称病不出,胡氏望断秋水始终等不来协饷,万般无奈之下,他决定挪用自己名下阜康钱庄的资金偿还军费。这一切被李鸿章获悉,李立刻在各地散布“胡雪岩蚕丝生意大赔,阜康钱庄面临倒闭”的谣言,发动挤兑风波,一时间听信谣言急忙取款的人云集在钱庄门口。面对各地挤兑风波,胡变卖资产,希望度过难关,无奈大势已去,钱庄最终破产轰然倒闭。老辣的李鸿章此时适时的送上了最后一剂催命毒药,他上奏慈禧太后说胡雪岩在帮左宗棠向外国银行借贷款筹措军费的过程中吃回扣。慈禧太后勃然大怒,让人对胡雪岩抄家。
盛宣怀(见文章最后盛宣怀简介)后台是李鸿章,当时晚清另一个重臣左宗堂也有一个商人代言,那就是胡雪岩,胡雪岩历史上称作“红顶商人”,他为左宗堂作战筹积军费,深得左宗堂信任,李鸿章与左宗堂的较量,就是盛宣怀与胡雪岩的较量。胡雪岩主要生意是传统行业,如钱庄等,盛宣怀主要是新兴行业,如航运等,从行业的历史发展看,盛宣怀选对了,但是他与胡雪岩斗法,的确使用了诡计,他想方设法在胡雪岩的生丝生意上,使其资金链断裂,又造谣让人们去挤兑胡雪岩的钱庄,最终让胡雪岩破产。他的胜利就是李鸿章的胜利。
跟着大人物做大事,为自己谋高位,从来都是盛宣怀的人生信条,也是他活着的意义所在。
盛宣怀能够叱咤官场,主要是有李鸿章的支持,他的作用是官方代言人,李鸿章授意和国家财力支持下,他办起了轮船招商局,创办洋学堂,在电报、矿业、银行、纺织等方面均有发展,为当时中国的工业化发展起到一定作用。但在创办实业的背后,盛宣怀也搜刮、贪腐了大量钱财。最后清朝灭亡,盛家变国有资产为私有财产,成了民国时期上海滩最富有的大家族。
盛宣怀有三位夫人,前两位夫人都去世后,他迎娶了一位千金小姐,这就是庄夫人,庄夫人所生的儿子盛恩颐是最得宠的儿子,做为盛家最重要的继承人,他的才能并不出众,还喜欢赌,一夜之间,输掉一条街的房产,是个有名的执垮子弟。他从小在蜜罐里泡大,上海第一辆奔驰车就是他买的。还特意选择“4444”为车牌号,全上海人看到这个车牌,就知道盛家四公子来了。
盛家其他子女也都没有什么作为,皆守着盛宣怀积累的家产过日子,生活无忧,在上海盛极一时。盛宣怀曾遇一算命先生,算得盛家子女没有作为,但他家下人后代会有成就,盛宣怀不以为然,无论这个故事是真是假,历史证明,结论无误。他的子女们在他死后,分家,财产越分越少,许多家产也被无能的儿子败光,富不过三代。他生前一个丫环后嫁入赵家,生下女儿,就是与张学良相爱的赵四小姐;他生前为子女请的一位养娘后嫁宋嘉树,生下女儿就是宋氏三姐妹。不得不说,命运何其玄妙。
清道光二十四年(1844年11月4日),盛宣怀出生于清末江苏省常州府武进县龙溪(今常州市钟楼区五星乡盛家湾村)。
清咸丰十年(1860年)二月,太平军将至常州,盛宣怀随父母逃往江阴长泾镇,再逃至盐城。时盛康任湖北粮道,派人接到湖北。
清同治元年(1862年),盛宣怀与董氏结婚。盛康任湖北盐法道,四川与淮北互争引地,长期相持不下,盛宣怀建议川、淮并行,难题得以解决。盛康益勉以有用之学。当时先后担任湖北巡抚的胡林翼、严树森都是经世派著名人物,军务、吏治严明整饬,冠行于各行省,盛宣怀耳濡目染,事事研求,也慨然以匡时济世自期,"生平事功基于此矣"。
清同治五年(1866年),盛宣怀与二弟一起回武进县应童子试,双双入泮,补县学生。
清同治六年(1867年),祖父盛隆去世,盛康扶柩回籍。盛宣怀乡试落第。盛康家居守制,一意为惇宗睦族之事,设义庄,增祭田,建义学,修宗谱,盛宣怀也都参与规划。
清同治九年(1870年),入李鸿章幕,协助李鸿章办洋务。受到李的赏识,第二年就已升到知府的官级。
1875年李又委盛办理湖北煤铁矿务,从此盛又开始办理矿业。
清光绪二年(1876年),盛宣怀在湖北广济盘塘设立"开采湖北煤铁总局",雇英国矿师郭师敦查勘湖北煤铁矿藏。
清光绪三年(1877年)七月,郭师敦等勘得大冶铁矿。十一月盛宣怀赴黄石港会同大冶知县林佐等对铁山土地产权,进行详勘。又自民间购得部分铁山土地产权,准备在黄石港东吴王庙旁(今沈家营)设炼铁厂,后因经费难筹,李鸿章未批准。
清光绪五年(1879年),署天津河间兵备道。
清光绪十年(1884年),赴粤办理沙面事件,署天津海关道。
清光绪十一年(1885年),任招商局督办。
清光绪十二年(1886年),任山东登莱青兵备道道台兼东海关监督。
清光绪十三年(1887年),在烟台独资经营客货海运,航运范围不仅扩大到山东整个沿海,而且还开辟了烟台至旅顺的航线。
清光绪十五年(1889年8月),张之洞决定将原准备在广东兴建的炼铁厂迁至湖北。适逢盛宣怀以事谒张,言及炼钢之事,张提到尚无铁矿,盛当即表示愿将原在大冶购得之铁山矿交给张开办。年底,盛又和张面谈开办铁矿事宜,并提出四条有益建议,为张出谋划策。张之洞遂兴建汉阳钢铁厂,开办大冶铁矿。大冶铁矿于是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座用机器开采的大型矿山。
清光绪十七年(1891年春),在烟台设立胶东第一广仁堂慈善机构。
清光绪十八年(1892年),任直隶津海关道兼直隶津海关监督。
清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奏设北洋大学堂(天津大学前身)于天津。马关条约签订后盛宣怀一再请求自己的免职,一再不准。
清光绪二十二年(1896年),以四品京堂候补督办铁路总公司事务,并被授予"专折奏事特权",接办汉阳铁厂、大冶铁矿,奏设南洋公学(交通大学前身)于上海。授太常寺少卿衔。
清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5月27日),他还在上海外滩开办了中国通商银行,先后与比利时、英国、美国签订铁路借款合同草约。12月,被补授大理寺少卿衔。
清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11月),因保护东南地方有功,被赏加太子少保衔。
清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二月,任正二品工部左侍郎。
清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盛宣怀在上海创设了中国红十字会。同年他将他手下的铁路大权让给唐绍仪,这是以唐为首的、在北洋政府初期权力巨大的交通系的开始。7月,奉谕:着加恩在紫禁城内骑马。
清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盛宣怀奉召进京,次年任命为邮传部右侍郎。
清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因汉阳铁厂受制于日本,仍不能获利,需扩大生产规模。盛宣怀遂将汉阳铁厂、大冶铁矿、萍乡煤矿合并,成立"汉冶萍煤铁厂矿有限公司",改"官督商办"为完全商办公司,被荐举为公司总经理。在冶、萍两矿设总办,与汉阳铁厂鼎峙而三,广招商股,以解决扩大生产的资金。
清宣统元年(1909年),盛宣怀鉴于"商业振兴,必借航业,航业发达,端赖人才",在南洋公学增设航政科,办航海一班,后于1912年独立成为吴淞商船学院,是为今大连海事大学、上海海事大学前身。
清宣统三年(1911年),袁世凯被免职后,盛宣怀受到重用,升任邮传部大臣,他建议将各省自己建立的铁路、邮政转为中央领导。这个措施遭到了许多地方的反对,四川、广东、湖南和湖北发生了保路运动。盛宣怀命令各地加以镇压。
1911年10月10日,武昌起义爆发后,盛宣怀请袁世凯出山,同时他遭到了各方的谴责,许多人责怪他的收路政策导致了动乱,盛宣怀被革职移居大连,永不再用。盛逃亡日本神户。
中华民国元年(1912年)初,盛宣怀在日本看到民国政府需款作军费,便以中日"合办"汉冶萍公司的办法取得日本借款,与民国政府搭上关系,想以此来挽救自己的不利处境。于是与日本垄断财力秘密策划,民国政府分别在神户和南京同三井和正金财团签订两个性质相同的汉冶萍中日"合办"草约。2月12日,盛宣怀从日本正金银行提取300万日元借款,把这笔钱的一部分转三井洋行,三井洋行转给南京政府约250万日元。消息传出,举国哗然。盛宣怀在人民的强大压力下,被迫同意废约,并辞去汉冶萍公司总经理职务。折叠受邀回国
1912年11月30日,中华民国建立后,盛宣怀受孙中山邀从日本回到上海,在上海租界中继续主持轮船招商局和汉冶萍公司。
中华民国二年(1913年5月),盛宣怀又出任汉冶萍公司董事长,重新掌握汉冶萍公司大权,根据宣统元年第一届公司股东大会的决议,着手兴建大冶铁厂,扩大公司生产规模。为解决基建资金,于同年12月2日,与日本制铁所、横滨正金银行签订5个合同。以汉冶萍公司全部财产作抵押,借款1500万日元,其中900万日元用于兴建大冶铁厂,600万日元偿还日本旧债,订明用头等矿产1500万吨,生铁800万吨供给日本,作为偿还之用,40年为期。并聘请日本人担任最高工程顾问和最高会计顾问。这些合同使日本制铁所将汉冶萍公司的经营管理权完全控制在手中,使汉冶萍公司逐步走向没落。
中华民国五年(1916年4月27日),盛宣怀在上海病逝,他遗嘱将其家产的一半,捐赠为慈善基金。庄夫人为他办了极其盛大的葬礼,轰动上海,耗资30万两白银,送葬队伍从斜桥弄(吴江路)一直排到外滩,为此租界当局进行了交通管制。
【张凯简介】
张凯:男,1967年12月生于安徽省怀远县,大学中文系毕业。作家、诗人、广西小小说学会副会长、海南散文诗协会富秘书长。
在《诗刊》、《星星》诗刊、《诗歌报》、《诗版图》(香港)、《小说界》、《飞天》、《小说月刊》、《安徽文学》、《山东文学》、《时代文学》、《广西文学》、《北方文学》、《小小说月刊》、《香港文学》、《山花》、《草原》、《黄河文学》、《文艺生活》、《当代小说》、《文学港》、《滇池》、《辽河》、《芒种》、《春风》、《野草》、《短篇小说》、《厦门文学》、《延安文学》等百余家刊物发表中、短篇小说、小小说130余万字,散文、随笔近30万字,诗歌600余首。
主要作品有中篇小说《路家大事》、《活吹》、《都是一辈子》、《下一个就是你》,短篇小说《天堂与地狱之间》、《男人的悲哀》、《女人的悲哀》,小小说《淮源人物》系列、《酥皮糖糕》、《牛跪》、《赌王》,散文随笔《男女心事》系列、《瓦四词典》系列、《郁达夫尚在人间》、《千古绝色王昭君》等。
作品入选《小说选刊》、《小说月报》、《中篇小说选刊》、《小小说选刊》、《微型小说选刊》、《名家精品小小说选•探戈皇后》、《2008中国微型小说年选》、《感动你一生的微型小说全集》、《最具阅读价值的小小说选》等选刊或作品集,多篇作品获各类文学奖项,小小说《酥皮糖糕》、《牛跪》、《赌王》入选高等院校“十一五”规划教材《大学语文》。
【张凯自白】
我是淮北平原上一个农民的儿子,1967年农历腊月初八,一个嗷嗷待哺的生灵偏偏降生在两间小屋住着两户人家的茅草房里,那是安徽省怀远县陈集乡瓦四村年庄,因此给人的印象就是太土气。奶奶一生没得过上一天安宁的日子,故唤我来安,实则希望我来了以后平平安安,爸总希望张家繁荣,立于不败之地,所以为我取学名兴旺,然而却自名为凯,实无他意。
命运对我不公。其实,命里本该和列祖列宗一样“汗滴禾下土”,但阴差阳错,和文学换了命。淮北那黑褐色的泥巴村落没飘过多少“阳春白雪”,只有《大红袍》、《杨家将》、《王三姐住寒窑》之类的评书流传……这些被乡土气同化了的文学元素与大豆高粱中的维生素A、B、C一起植入了我的身心,心甘情愿的被“魔鬼”引上了一条泥泞坎坷的文学之路,可至今未悔这种选择。文学,是我潦倒时的一根精神支柱,是我拼搏时一串激昂的鼓点,数年来,我从人生中提炼文学,也用文学编织人生!
回忆我的童年,实在很糟,还在小学读书的时候,就成为父亲生活之车的一个帮套,因此淮北平原那淳厚的乡情哺育了我。上世纪80年代初年的金秋我考取了怀远师范学校,应了算命瞎子那句“这孩子是吃皇粮的命!”。后分配到一所中学任教,由于学浅才疏,故破釜沉舟于上世纪90年代初到到大学中文系进修,虽一度贫困,但决未后悔过,因为多少使我长了见识,学到知识。大学毕业后随十万人才漂洋过海,来到千古流放之地海南,开始了我人生的第二次选择,随后放弃了舒适的政府职员,赤身裸体下海,最终呛了海水,差点没能上得岸,也几乎葬送文学的梦。
1986年我的第一篇作品《小鸡学艺》在《蚌埠日报》上变成铅字,接着陆续在《诗刊》、《星星》诗刊、《诗歌报》、《诗版图》(香港)、《小说界》、《安徽文学》、《山东文学》、《广西文学》、《时代文学》、《飞天》、《北方文学》、《小说月刊》、《小小说月刊》、《黄河文学》、《文艺生活》、《当代小说》、《草原》、《香港文学》、《文学港》、《山花》、《青年文学家》、《滇池》、《辽河》、《芒种》、《春风》、《三月三》、《野草》、《短篇小说》、《微型小说》、《厦门文学》、《延安文学》、《椰城》、《今日南国》、《人民日报》、《农民日报》、《光明日报》、《安徽日报》、《安徽青年报》、《安徽法制报》、《海南日报》、《特区时报》、《南宁晚报》等百余家刊物发表中、短篇小说、小小说130余万字,散文、随笔近30万字,诗歌600余首。
主要作品有中篇小说《路家大事》、《活吹》、《都是一辈子》、《下一个就是你》,短篇小说《天堂与地狱之间》、《男人的悲哀》、《女人的悲哀》,小小说《淮源人物》系列、《酥皮糖糕》、《牛跪》、《赌王》,散文随笔《男女心事》系列、《瓦四词典》系列、《郁达夫尚在人间》、《千古绝色王昭君》等。
作品入选《小说选刊》、《小说月报》、《中篇小说选刊》、《小小说选刊》、《微型小说选刊》、《名家精品小小说选•探戈皇后》、《2008中国微型小说年选》、《感动你一生的微型小说全集》、《最具阅读价值的小小说选》等选刊或作品集,多篇作品获各类文学奖项,小小说《酥皮糖糕》、《牛跪》、《赌王》入选高等院校“十一五”规划教材《大学语文》。
现为广西小小说学会副会长、海南散文诗协会副秘书长。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度过了“苦恼期”,多少明白了一点文学是什么,于是,我发现了我的归属,我应该到故乡那沉睡的土层寻找能耕耘收获的文学种子,但是,我能否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作家,目前还不敢吹牛。
【张凯小说】
《牛跪》
张凯
古城淮源,水陆畅通,舟车络绎,商客趋之若骛。
城有郑屠,祖上三代,宰牛卖肉为生,方圆百里皆知。
一日,郑至乡下买一牛,体健,腰圆,肥硕。郑屠观其型,视其膘,乐津津,牵牛回村,一路思量,稳赚一笔。
翌晨,郑屠差下人,端盆、倒水、放盐、搅动置于牛前。少顷,郑屠提壶喝酒,捉刀近前,欲开宰。
郑屠目视牛面,忽见,牛双目泪水盈盈,悲戚戚。
郑屠思忖,牛通人性,已预感其厄运。但他还是举起屠刀,欲刺之。瞬息,牛两前腿“扑通”跪于屠,头叩地连连。
郑屠为之一怔,愕然。
郑屠寻思,宰牛三十余载,倒于刀下之牛,数以千计,死前掉泪常有,但下跪、叩首之牛,惟今一见。为生计,郑屠不再多虑,决然动刀向牛,牛颈顿时鲜血汩汩流出,盈于盆。
牛去,净牛肤。
稍息,郑屠操刀划牛,手中之刀忽“咣当”落地,轰然双膝跪牛,连叩三头,呆若木鸡。
原来,剥皮开膛,见牛腹一小牛。
郑屠猛醒,牛知己有孕,下跪、叩首乃为子哀求。
母牛爱子,深触郑屠,肉不卖,将其埋于旷野,立一坟丘,焚香下跪,叩头祭拜。
从此,郑屠户收刀洗手,立下规矩:郑氏后人不许杀牛。
《酥皮糖糕》
张凯
一绝巷紧靠淮河码头。因淮源人没有忘记王拐子门前那块“清宫御点”牌匾,楞是把酥皮糖糕当做一绝。
就像天津卫的狗不理包子云南的过桥米线一样,一绝巷的酥皮糖糕也是有历史典故的。若不,县志办的人也不会左三番右五次地来找王拐子,非要他在地方美食这一章节里,把酥皮糖糕的来龙去脉说个仔细不可。王拐子今年六十有八,是酥皮糖糕的正宗传人。他做人也同他制作糖糕一样,斤是斤两是两,从不含糊。他清楚,虽说这“清宫御点”的牌匾挂在了自家门前,可王家并没有资格独享专利。
光绪年间老佛爷慈禧路经这里时,为她做糖糕的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人。他们都早已作古,一个是王家的先人,另一个便是对门街坊仇俊发。为争这块匾额,两家人明争暗斗了几辈子。自从王拐子被爹打跛了腿,仇家人带着痴恋上王拐子的独生女儿远走他乡,这“清宫御点”牌匾才算稳稳当当地挂在了王家的门口。如今,挂着它招揽一下生意倒还可以,真要是白纸黑字地入书立志,王拐子自觉问心有愧。
王拐子如果不说,这酥皮糖糕的故事怕真的就要失传了。晚清时节,这巷子口原本有两家糖糕铺子,做出的糖糕各有特色,难分伯仲。刚好那一年老佛爷巡游四方,船泊码头,她一时心血来潮要品尝一下民间小吃,王仇两家便遵旨把糖糕奉上龙船。那天老佛爷玩得高兴,胃口大开,把仇家的糖糕一口气吃了三个,连声称好,端上王家的糖糕时,不知为何她只咬了一口便放下了。自此,王仇两家糖糕孰高孰低算是被老佛爷的金口玉牙一咬定了音,“清宫御点”的牌匾此后便一直挂在仇家门口。
王拐子自小就能体察到王家人对仇家人的敌视。他倒觉得仇家人蛮好,仇家的糖糕也蛮好吃的。尤其仇家妮子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常引得他伸着脖子往街对面望。她不明白,老爷子为什么会动那么大的肝火。那天,他只不过想给仇家妮子送一担荆山白乳泉里担回来的泉水,还没挑到仇家门口,竟被发了疯似的老爷子失手打残。人丁不旺的仇家无意再与王家对峙,一天夜里便搬出了家什人去屋空。
残了腿的王拐子更是倔强,他一辈子没有结婚,他用这种独特的方式报复了只剩他一根独苗的老爷子。
近日对面新开了一家糖糕店。店主是个中年汉子,姓卜,朝鲜族人。这店一开,王拐子的“清宫御点”便一日不济一日。这天趁顾客多的时候,王拐子也混进店里看了一眼,一看顿觉耳目一新。小店洁净温馨,雪白的桌布,锃亮的桌椅,墙壁上挂着些极富民族特色的小饰品。为糖糕佐餐的是口味极佳的朝鲜族咸菜、辣白菜、道拉吉……还有白白嫩嫩的豆腐脑。姓卜的店主认出了王拐子,热情地请他就坐,叫上糖糕小菜让王拐子品尝指点。王拐子本意是来刺探情报,这一来倒叫他愈加羞愧。店主说本来在延边生意做得挺红火的,可寡母年纪越老越怀旧,非要回到淮源开店不可……王拐子一震,刚咬了一口的糖糕掉在桌上。店主并未察觉,仍旧侃侃而谈。他说办这店全凭阿妈早年的手艺,只不过后来融进了打糕的做法,多了几道工序,口感就更没说的了。
王拐子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店门的。从此一绝巷的人们再也没有见到他做过糖糕。他家门上的那块“清宫御点”牌匾也不知何时摘掉了。
这日,王拐子从城郊的荆山白乳泉里挑了一担泉水下来。此刻他才明白了老爷子当年为何下那狠手。用这泉水和面炸出来的糖糕格外酥软香甜,仇妮的手艺虽然无人能比,但细细品尝口味还能觉出水管子的铁腥气和自来水里的消毒剂味。王拐子一瘸一拐地挑担走过一绝巷,当要叩响卜家大门时,万千感慨涌心头。嘿,送这一担水,竟然足足走了半个世纪。
【张凯散文】
《家中事三章》
■张凯
家中书
我大学毕业后,每天都被大堆大堆的书包围着,就像活在书的海洋中,一直叫人喘不过气来。十余平方米的办公室,四壁皆书,家中靠墙的地方,放满了书柜,挤满了书。有些过时的书和杂志,就一包一包堆在地上,摞起来足有半人高,不知道的看了,还以为我们是书贩子呢。
有时候买书是出于兴趣,但更多时候却是为了工作的需要。为了要及时掌握一些新的知识,看见新书就想据为己有,总之,买书有瘾,看书却犯困。教书的时候,买教学参考书,从政的时候买为官之道书,经商那年月就买经济类的书,但文学类的书是我一直未间断买的,肯定也是我一生中不会放弃买的书。夜深人静的时候,每每看着这些书,家徒四壁对于我来说竟然成了奢侈的渴望,多少有些压抑感。
我最怕搬家,因为书是一切烦恼的根源,书是最头疼的事情,书是超级的噩梦。迁出时将书打包装成近百箱,可以塞满搬运车,真是泛滥成灾。迁入时,每次都要花上十天半月的时间才能清理妥当,简直是活受罪。于是希望有一天,我要搬家了,将书完全清理掉,还我一个轻松自由的空间。
其实,在我的书架上也没有非看不可的书了,一切讲求荣枯随缘,遇合尽兴,总之,盼望着有一天,眼前有书,心中无书,重返自然,其乐无穷。
杯中酒
朋友聚会,能够旨酒嘉肴,当然高兴。其实不饮酒,如果能谈若悬河,也是一样尽情。正是酒令列诸将,有一股催情的香气,引人入醉,谈锋摧辩客,有一腔热血的豪情,使人陶醉。
有些人滴酒不沾,看起来当然健康,但也很难进入一个幽玄无阻的世界,引发一些无谓的遐想,点缀姿采;对于生命来说,孰得孰失,我不敢妄评,只能尊重他的选择而已。对于一些刻意饮醉的人,大抵是想逃避现实,忘怀得失,当然也是绝顶聪明可爱的人了。他可以自由出入于两个完全不相属的世界当中,时醉时醒,醒而复醉,就像魏晋高人王弼、何晏、嵇康、阮籍等名士一样,生命必然精彩。
人生难得几回醉,此时不醉何时醉,在胡闹中沉睡,在醉酒时畅所欲言,追求绝对的超脱和自由,以至寂静,不受拘管。陶渊明有云:但恨多谬误,君当恕醉人。醉人醒来又是一条好汉,不必再痴等十八年,醉酒之人能体验到由生而死,死而复生的感觉,何乐而不为?
现时社会世故日深,你难以摆脱世俗,其实我没有非喝不可的酒了,未必遗憾,但我也没有拒绝过饮酒,自然而聚,尽欢而散。
对于杯中酒,这往往代表一份热情,代表一份情意,难道你不珍惜吗?
戏中人
在人的一生中,难免会遇到这样的朋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大庭广众之中,总有点秀丽的感觉,清新脱俗,令人眼前一亮,简单说了几句不着边际的话,不是假话,也不见得是真话。与之萍水相逢,过后烟消云散,什么印象都没有了,连电话号码也不必留下,留下了,也不会打。近来,我在谈判过程中相识了一位朋友,过后我就想连连点头之交的朋友都不想做了,只有在谈判时面对面才有一点点真实的存在。
我还真没想到,在茫茫人海之中,没几天竟然会在街上碰面了,他居然认出了我,咋就这么巧。对于他,我当然也有些印象。我这新相识的朋友说道他有一些疑难,让我帮他解决,但要解决这个疑难,必须查书,而恰好他又住近咫尺,于是贸然地随着新相识的陌生人上楼去了。在楼上才逗留十来分钟,讨论了一些问题,彼此都有些得意。可是对方突然接了电话,好像赶着要办一些事似的,心不在焉,话题才刚展开,马上又得戛然中止。未几脸色一沉,更好像要下逐客令似的,毫无情趣可言,我也不想留下来了。
走到街上,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心情马上好起来,这次相遇,我们还是没有交换电话号码,他的住所淹没于楼层之中,再也记不起是哪一间房了,于是就想,人与人之间如果只剩下利用关系时,不要朋友也吧。上帝宽恕,希望不再遇上他。
现代的师生关系也很淡薄,没有以前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概念。现在的很多学生都是一样,毕业考试一过,离开母校,以后再也没有任何联系。就像听戏一样,戏完了,大家各自回家,互不相干,戏中的男欢女爱,幻像而已,完全不必执着。
其实,已过不惑之年的我,大抵也没有非交不可的朋友了,即便这样也无大的缺憾,但我绝不拒绝新朋友的到来,有缘自然成为挚友,无缘我便是那戏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