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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一著名算命大师,算出自己活不过45岁,最后果真应验民国四川第一妖道:不安于算命卜卦,曾率10万大军攻打红军求爱情小说占卜算命之术在我国的历史上具有很重要的地位,从皇帝到平民都会算命非常热衷,古代的星象师或命理师更是地位极高,被尊称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高人。
他们不仅可以预测一人之命,指导其破解改命,拥有好前程,甚至还可以预知一国命运,传说中的“武昭仪会当皇帝”就是命理大师算出来的。
即使到现在,公园街道上依然有算命大师,而且他们的客户还络绎不绝,网络上的星座大师,卡罗牌大师也是火爆至极。
但是常说医者不自医,算命的也不会给自己算命,可是民国著名算命大师林庚白却是一个奇怪的人,他竟然给自己算命。
可是算了很多次都是自己将会有一个凶兆,那就是活不过45岁。
尽管林庚白采取了很多破解之法,但是最终还是没有逃脱命运的安排,45岁被日军枪击身亡,应验了自己的推算。
1897年,林庚白出生于福建,他自幼聪慧好学,被称为“神童”。
7岁时在私塾读书,便可出口成诗,8岁时便前往北京求学,13岁便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京师大学堂。
但是林庚白热心政治,一心为国,1911年,年仅14岁的林庚白便与汪精卫、孙炳文等有识之士创立了京津同盟会,投身于革命事业当中。
林庚白也成为了民国年龄最小的革命者,宣统三年,林庚白跟随孙中山先生参与辛亥革命,后任职众议院议员和非常国会秘书,成为了政坛新秀。
为了救国于危难,林庚白秘密组织了“铁血铲除团”(即“黄花碧血社”),专门暗杀北洋官僚和变节的军阀党人。
1913年“二次革命”失败后,林庚白追随孙中山先生继续参与护法运动,但是无奈革命形式混乱不堪,革命队伍也不全是纯粹的有识之士。
面对无法挽回的革命形势,孙中山先生愤而辞去了大元帅之职,看着政坛的混乱腐败,勾心斗角,林庚白心灰意冷,失望至极,转而也隐退了。
1933年,内心愤懑无法纾解的林庚白投身到了诗歌创作当中,他创办了《长风》诗刊,通过写诗抒发自己的情感,嬉笑怒骂时世,针砭时弊。
林庚白曾说自己的诗排第一,杜甫排第二,尽管狂妄至极,但是也确实有真才实学。
从此林庚白开始放浪不羁,是一个情场浪子,曾经追求过民国著名作家、中国第一位女建筑学家林徽因,最终以失败告终。
40岁时,林庚白遇到了20岁的林北丽,并对她一见倾心,林北丽是林徽因的堂妹,长相甜美,多才多艺,是一位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由于从小受家庭教育的影响,林北丽精通琴棋书画,特别擅长旧体诗,其实力与林庚白对上诗句不在话下。
遇到如此充满才情的女子,林庚白对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最终抱得美人归。爱情激发了林庚白的创作欲,在诗歌的创作上,林庚白更加怪诞,被称为“中国一代诗人。”
弃政从文之后的林庚白开始韬光养晦,研究起了命理学,经过多年的研究,聪慧的林庚白便研究出了周易的奥秘,出版了著名书籍《人鉴·命理存验》。
1915年袁世凯倒行逆顺复辟称帝,悲愤不已的林庚白通过命理学的推算预测了袁世凯即将暴毙。
林庚白的本意是借此诅咒表达反袁情绪,激发民众的革命气势,但是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和林庚白预测的一样,1916年6月6日,袁世凯突然就病亡了。
这件事情让林庚白的名声大噪,上流社会很多的达官贵族富家太太们纷纷来请林庚白算命。
林庚白通过徐志摩的生辰八字,推算预测徐志摩会死于非命,果然徐志摩坠机身亡。
后来林庚白预测的章士钊入阁、孙传芳入浙、廖仲恺死于非命、汪精卫难逃六十岁的大劫等都一一得到了应验。
就这样,林庚白成为了民国著名算命大师,他的命理学风靡全国,对于来算命的每一个人,林庚白都会收取500个大洋,但是依然挡不住络绎不绝的人群。
常说算命之人不能给自己算命,但是沉迷于命理之学的林庚白竟然给自己算了一卦。
无奈这是一个凶卦,卦象显示林庚白四十五岁时会有一个大劫,会死于非命,给自己算完命之后,林庚白整日忧心忡忡,过得提心吊胆的日子,非常害怕自己短命。
1937年,南京陷落,为了躲避战乱,林庚白与妻子林北丽来到了重庆,在重庆,每次日军轰炸后,林庚白都要将自己的八字重新推算一遍,希望能找到破解之法。
直到有一天,林庚白遇到了看相名家陶半梅,林庚白迫切地请陶半梅为自己看相。
陶半梅看过林庚白的面相之后,同样得出了林庚白会死于非命,难逃50岁大劫的预测。
内心大惊的林庚白连忙问有没有破解的方法,陶半梅建议林庚白到没有战乱的乡下去躲一躲。
随后,林庚白结合陶半梅的面相之法,自己又推演了一遍自己的八字,林庚白得出了自己只要到没有战争的南方,就可能会逃过一劫的结论。
看着这个生机,多方思考之下,林庚白决定带妻子移居香港,于是,保命心切的林庚白立刻行动,1941年12月1日,林庚白便于妻子从重庆乘飞机飞往了香港。
无奈世事难料,林庚白刚刚达到香港一周,也就是12月8日,太平洋战争就爆发了,日军很快便占领了香港。
12月9日,林庚白出门采购生活物品,被巡逻的日军发现后射杀,当场身亡,一代才子就此陨落,年仅45岁,与他推算的时间完全一致。
虽然现在有学者考证,林庚白的死亡是因为日军为了震慑在香港的爱国人士而故意杀害造成的,但是与他自己的推算确实又惊奇的一致。
所以这其中奇妙又有谁可以说得清楚呢?
民国时期,四川盛产军阀,产量高,分布广,类型多,其派系之复杂,争斗之激烈,全国绝无仅有,再加上各种土匪、袍哥,鱼龙混杂,打来打去,好不热闹。
四川军阀中,最有权势的当属刘湘,人称“四川王”!这刘湘位高权重,手握川渝生杀大权,但却是一个非常迷信风水术数的人。
当年他请人给自己的父母看墓地,结果埋下去之后,刘湘接连死了三个儿子。但随后他遇到了一个“高人”,经过“高人”指点之后,刘湘开始走大运,不止在川内军阀混战中屡战屡胜,最终还统一了整个四川!
这个“高人”就是刘从云,有“民国第一妖道”的称号。
刘从云,1883年出生于四川威远县。中国有句俗话说“风从虎,云从龙”,刘从云的名字就是“云从龙”倒过来念的意思。
父母给他取这么个有深意的名字,可见期待是极高的,可惜刘从云从小就不安分于读书做人。
刘从云热衷于寻找江湖术士,学习卜卦相面之术,后拜大术士刘永宽为师,学习各种看相、占卜等。他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很快就学得精通了。
1911年,刘从云自号“白鹤”,出师江湖,开始了他“传奇”的一生。
出道后,刘从云凭借自己工于心计、能言善道的本事,很快就混出了名堂,阴阳八卦、测字算命、圆梦释签、堪舆风水等无一不会,无一不精,被当地人尊为“刘神仙”。
刘从云还将儒、释、道三教混合,独创出了所谓的“一贯先天大道”,大肆宣杨“浩劫临头,沧海变桑田,信道可免”,一时之间声名大噪。
据传,刘从云最神乎其神的是“点道作功”。刘从云的门徒被告知,人在两肾之间直到天门穴,有一根红线,练久了就会显现;再练,就会浮现出一个红珠,红珠上下浮动,会幻化无穷,直至成仙。
巅峰时期,四川实力最强的五个军阀都成了刘从云的徒弟,甚至给他们各起了一个道号,以玉字作辈。
其中,“四川王”刘湘甚至划拨了一个月的军费,为刘从云在重庆置办了“神仙府”。
“四川王”如此,川军上下更是亦步亦趋,九成以上的营级军官,都拜在“刘神仙”门下成了弟子,见了“神仙”全都要磕头请安。刘从云在军方的影响力自此达到顶峰,军队大小事宜都要请他出面算上一卦,被尊为“军师”。
很快,“刘神仙”不再安于神仙府里的研究“预测学”,要直接插手军政事务了。
1934年夏,四川各路军阀汇集在一起,准备“六路会剿”进入四川的长征红军。刘从云因“百般灵验”被任命为“四川剿匪军事委员会委员长”,统领各路军阀。
刘从云仙身穿道袍,手执拂尘,和往常一样装神弄鬼,出发要良辰,开仗要吉日,行军路线都要按照他指定的“行军大吉”的方向。
刘从云毫无军事才能,每次在进攻打仗前都要先摆开阵仗做一场法事,这样的仗怎么打得下去?
毫无意外,川军在刘从云的率领下,被根本不信邪的我英勇红军团灭8万人。正是此次败仗,让“刘神仙”原形毕露,也让他和刘湘最终决裂,四川军阀各部更是对他一片喊杀。
刘从云知道再留在川内会有丧命的危险,于是他不得不逃往上海。
上世纪四十年代,“刘神仙”到了上海,靠着大忽悠的本事依旧活得风生水起,深受上海滩黑白两道的尊崇。
巧合的是,“四川王”刘湘在“刘神仙”离开四川后病死,年仅48岁。
刘从云的弟子乘机说,正是因为刘湘得罪了“刘神仙”,才会有如此“暴毙”下场——这一下,“刘神仙”的名气反而更大了。
甚至因此而获得青帮大佬杜月笙的青睐,亲自出面给刘从云找了个公馆。自此,刘从云便在十里洋场重新开张,声称“相天下士”,一时间轰动上海滩,哄得一众政客要人、富翁商贾、袍哥大佬争相拜入他的门下。
刘从云来者不拒,“每相一命,黄金一两”。穿着打扮也入乡随俗,不再穿道袍,而是自穿狐裘,外罩貂衬,口衔雪茄,气势非凡。相命之时,刘从云端坐厅中,身后站着弟子四人,都是西装革覆,负责端茶送水。
如此一介术士,不仅能把一个省的军阀玩弄于股掌之中,还能驰骋上海十里洋场,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在全国解放之后,刘从云竟然潜回四川老家,还想继续自己曾经的“传道授业”营生,但不信鬼神的解放军可不吃他这一套。刘从云只好改名刘钟伯,企图隐姓埋名躲藏起来。
1953年,刘从云作为危害一方,妖言惑众的反革命代表人物被逮捕。1955年12月,成都市中级人民法院以反革命罪判处刘从云死刑,缓期二年执行。
装神弄鬼大半辈子,祸害了无数人的神棍刘从云,终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对于这样的命运,或许是刘从云自己没有算到的,或许也是他自己永远无法想到的。
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什么占卜凶吉、面相骨相,说到底也只是猜测,并没有任何科学依据,而这个“刘神仙”呢,也就是一个江湖骗子罢了。
最后,在当今这个充满竞争的时代里,只要自己足够努力,足够优秀,很多时候命运是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的,所谓的算命只不过是自欺欺人,你这样认为吗?
主要参考:
《乱世枭雄——民国那些军阀》欧阳悟道编著,中国言实出版社
《被遗忘的抗战史——四川大抗战》郑光路著,四川出版集团
灵蛛
我只是一普通的蜘蛛,一只环宇中既丑陋又卑微的生物,而我又是一只不平凡的蜘蛛,因我把蛛网结在西天雷音寺的廊檐下。
每日里我听的是僧人们念经的阵阵木鱼与片片梵音;享用的是普天下的善男信女的香火供奉。
慢慢地,我也开始有了灵性,我也能悟出一些堪艰深的法理。终于,有一天,佛感觉到了我的存在和我的长进。
佛问我:“蛛儿,普天下汝以何物最贵?”我慎答:“余窃以天万物皆不足贵,贵者只两件一曰已失去,一曰得不到。”我的答案深感自豪。
佛却说:“蛛儿,你错了。”我错了吗?真的错了吗?
佛要出去云游了,佛走之前交待我,让我好好的参悟,他回来仍是要问我的。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好像是一千年罢,佛回来了。一见我,佛就问了我:
“一千年了,你想的怎样了?”
我不语。我不知我上次的答案有何不妥。佛笑了笑便不再理我了,我想佛是恼我了。于是,我便仍在那里忙着吐丝织网,闲暇时学习佛理。转眼又是一个千年。
有一天,观音大士从我身边经过,可能是行得急了些,一滴甘露从她手中的杨枝叶上落了下来,不偏不倚就停在了我的蛛网之上。
甘露的宿命是化雨,去滋润人间万物,我的网只是它作片刻逗留的地方。
它是那的晶莹夺目,它的存在只是了让我感到自卑。
我不去与理会它的存在,因它最终是会自动消失在我的生活中的。
又是一个漫长的千年,它始终没有走,只是这静静地陪伴着我,无声又无息。终于,有一天,一阵长风,从我身边刮过,把它带走了。
它走了以后我开始明白原来它来之前我所拥有的除了寂寞以外别无其他,而它走了,留给我的只是无尽的孤独。
生命中有很多东西也许终我一生我也无法拥有,然没有就没有,我也不会此而感到有任何的遗憾,遗憾的是有一些东西拥有过却终又失去。我越来越无法平复那一种被称作孤独的感觉。尽管我每天都让自己很忙,可是孤独就像是毒药,贯穿我的肢体百骸,让我倍受熬煎。
终于惊动了佛。佛说:“蛛儿,这是你命中注定的劫数,去吧,红尘之中自有你另一番气象。”
我沉沉的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噪杂的声音,有人在打我,我忍不住痛,张开了嘴,我有了我作蜘蛛时所没有的声音和眼泪。耳边响起的是我的哭声洪亮而悦耳。就这样,我成了林太师的小千金-林珠儿。
是的,是那份我无法与之抗衡的孤独将我推落于这万丈红尘,也许会找回一些我想要的东西,也许会万劫不复,谁又知道呢?
我想,佛是偏爱我的,否则他不会让我仍保有我作蜘蛛的记忆。我要找我的甘露,那个默默守护了我一千年的甘露,我要他永远陪在我身边将我内心所有的孤独与寂寞杀个灰飞烟灭。
我的父亲是朝廷的太师,他与先皇是连襟,也就是说我的母亲与太后是嫡亲的姐妹。
我的兄长与姐姐也都是富贵中人,我们家出了两个驸马,三个王妃。佛是顾念我的,他让我生在这一个钟鸣鼎食之家,让我得到了这个家里所有人的爱。我长到了十六岁,我是那迫切的想要找到甘露,我怕我会像上次那样,在不知不觉中错过。
命运终于还是将我与甘露拉在了一起。太后五十华诞,我获准与母亲一同出席皇家寿宴。这个宴会比我想象中的要大的多。
因是太后大寿,所以不仅是皇家的人,所有一品大员的家眷们也都来了。
皇上还请了新科状元前来吟诗作赋。
我想,我的出现让在场所有的人惊艳了,许多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这让我感到恐惧。是的,我想我是美丽的,可这份美丽是为了甘露才展现的。我的眼光在人群中寻找,我想找到甘露,家规甚严,我几乎足不出户,所以我要抓住机会。
我的眼睛终被一双明眸所吸引。是的,没错,就是他,我快不能呼吸了,当那个让我在雷音寺里不得安生的明亮又一次呈现在我的面前时,就是他,新科状元--甘露,连名子也没改。他在不停的忙,忙着为太后写诗,他的身边有好多女子,她们都是公卿王候之女,她们的眼中都流露对他的向往。我不吃醋,我乐意让我的爱人成人追逐的对像,我自信,只有我才是他这一世宿命安排的妻子。
我是那样的优秀,我坐在那里只是静静注视着他,而他也发现了我,他的眼神告诉我,我的存在已深深震撼了他。
我俩目光交会时他对我笑笑,接着便又埋头写诗。公公将他写的诗一首一首呈给皇上和太后,由两位品评后让宫女就着曲牌唱。
我听到了一首:仙姬何事离瑶台,三步一徘徊。只因人间王母寿,天上人间舞蹁跹。
我知道,那一定是写给我的。我正沈浸在自已编织的美梦中幻想着,太后的内侍柴走到我身边带我去见太后。
自我懂事起就没见过太后,她老人家对我似颇有好感,慈爱地轻抚我的手,一直在眯着眼笑。她还把她的小儿子湘王爷介绍给我,湘和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湘一直在偷看我,他是那样的羞涩而不善表达,尽管他贵为小王爷,受到宫内上上下下的宠爱。
华宴是何时结束的,我已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喝了很多的酒,有点醉了。我好高兴,因我找到了他--甘露,他就是我这一世的快乐和生命,十六年的生命,直至见到他的那天才算有意义。
我毫不隐瞒地告诉父母我对甘露的感情。如我所愿他们并不反对,父母是爱我的,他们甚至见不得我受到哪怕是一点点的委屈,我想做的事,只要不致太荒谬,他们总是会同意的。
第二次遇见甘露是在京城郊外的白马寺,母亲是陪我一起去乞求我的好姻缘的。
刚一入寺主持方丈便告知甘状元正陪太夫人在上香,遂引我们相见。母亲陪着甘太夫人闲聊,她们支开了我和他。我知道,母亲一定是想和甘太夫人说我与他的事。
我的心底泛起了一阵阵的愉悦夹杂着几丝莫名的兴奋与羞涩。他陪着我在寺内放足,后面是一大群的仆僮。
他就近在咫尺,而我几乎窒息。他是那样的彬彬有礼,言必称小姐,我有些恼他道:“叫我蛛儿罢!蜘蛛的蛛,我叫你甘露哥哥行吗?”他问:“这样不妥吧?”我莞尔一笑:“你以前不是一直这叫我的吗?”他被我弄胡涂了。
”你以前是在心里这叫我的,那时我是雷音寺廊檐下结网的蜘蛛,而你是不慎滴落于蛛网上的观音大士杨枝叶上的甘露,是你陪了我整整一千年,后来你跟一阵风走了,我便开始了孤独,孤独让我坠入红尘,中断修行也让我再一次碰到了你。”
我只是想让他找回作甘露的记忆,这样我就可以听他亲口告诉我,那一千年的陪伴他又是怀着什样的心情。
他的表现让我失望。他在笑,那样子好像是一位兄长在听小妹妹梦里的呓语。我听到“碰”的一声,那是我心碎的声音,他是不是已经不记得我了?抑或是甘露根本是没有心的?我在心中向神明祈求。
“你的想法太浪漫了,有这等才情,你的诗一定写得不错。”
我开始绝望了,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我入红尘为的是找回我的甘露,而眼前人分明就是甘露,可是他却没有了甘露的记忆。
他似有意捉弄我,取笑说:“你说你以前是一只蜘蛛,可你长得是那美丽,一点儿也不像嘛?你比它好看,何止上万倍。”
这本是名恭维的话,却让听这话的我感到痛。我开始认命了,我真傻,甘露的命运是去泽被苍生,我的网终不是他真正的归宿。
我慢慢离开他,带着绝望的悲怆道:“它日吐情丝,夜织情网,终致深陷,难以自拔,
尔等须眉却嫌它丑陋而取笑于它,想它不过只是痴情些罢了。”甘露啊!甘露!你终究是无心的,我想。
我终于走到了回廊的尽头。我抽了一支上上签,这是对我莫大的讽刺。方丈亲自我解的签,还说我三月之内必有红鸾喜,还说这喜会应在第二年的春天。母亲还在高兴,而我已经意识到了,不会有什么喜了。
三个月后宫里来了人,一家老小摆起了香案跪听圣旨。冗长、雅致而又晦涩的措词无非只是表达一个内容:太后把我许给了她的小儿子湘王爷,明年春天大婚。那时我便是湘王妃了。这无异于是一声霹雳,
如果说对甘露的失望是一把利刃,深深扎进了我的心里,太后的赐婚就好比是在我的伤口上洒了一把砒霜,我情何以堪?
等待我的也许只有一个结果--伤重不治,毒发身亡。我神思恍惚,小婢搀着我,我浑身冷汗淋漓,摇摇欲坠。
只听见依稀是父亲的声音他欲挽留公公用膳。公公笑着拒绝了:“太师,您太客气了。我这不还得去甘状元那里宣旨!
对了,您老还不知道吧!洛王爷的小郡主长风小姐早就看上状元了,央太后做主。太后说了这事得问状元自个儿,没想到状元一见长风郡主就应了太后。这不,今儿就去宣旨下月完婚。”我再也受不了了,公公还没走远,我的整个人就倒了下来。
我只依稀听见人手忙脚乱的忙着,叫着,乱作一团。那情形就如同我出世时。我想我快要走了,要回雷音寺去了。
甘露最终还是跟着长风走了,在这世上我已找不到继续活着的理由了。走吧!别再痴缠下去了,不属于我的终究不属于我了!
我对自已说我开始做梦,梦里佛对说我:“傻蛛儿,你又何必对甘露耿耿于怀呢?甘露陪你一千年,那是因它要等长风,它只有与长风在一起才能遨游环宇,润泽苍生,他的存在才有意义。而于你他是无心的。”
我求佛:“我知道我错了,我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引我回去吧!我还是愿意做廊檐下的蜘蛛。”
佛想了想道:“你若执意要回来,我也不勉强,只是你尘缘还未了。也罢,给你三日之期,三日之后我便来渡你。”
樵楼更鼓打了三下,我醒来了。令我惊诧的是,湘正在冲我笑。羞涩的笑容难掩满面的疲惫。
他只轻声讲:“对不起,联姻之事应该及早告诉你的。”
他的笑容让我心疼,我在心里默默的向他道歉,我不能成他的王妃了。
丫头们见我醒了忙说:“小姐,你可把湘王还有我们大家吓坏了。你可知道,为了你湘王一个人不吃不喝守了你整整三天三天夜。小姐,快点好起来罢!”说着竟哭了起来。我心中竟又有些不舍了,离开这里所有的人,他们一定会伤心的。
还有生我的父母,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又将会是何等的伤心?
然我已没有勇气再苟活在这人世了,我的生命是为了甘露,现在既然没有甘露那就连命也不要了罢。
湘仿佛是看穿了我的心事道:“忘记甘露好吗?让我来代替他给予你这一世的幸福吧!”
知道吗?蛛儿!我可是等了你有三千年了。那次在母后的寿宴上我已经把你认出来了,你是那么的聪慧稳重,一如当年你在雷音廊檐下的绝世风范。我便是那默等了你三千年的雷音菩提树下的一枚小草。
我日日仰望你,想让你看我的存在,而你是那的高高在上,从来就没有发现那个渺小的我,可是我不放弃,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有这一个小小的我在默默地等你。可是在你的心里自始自终就只有甘露一个。
好不容易甘露被长风带走了,而你却仍放不下,于是佛让你来一遭红尘俗世,我恳求佛让我与你同行,佛答应了。
佛说我们是有缘的,所以我信了,好不容易甘露走出了你的生活好不容易我说服了母后让皇兄颁旨,可是你却还是放不下甘露。……”他说不下去了。
我开始感到震憾,三千年的等待,我不曾给过他半点承诺,他却也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抱怨。
“蛛儿,请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一片心,留下来陪我一起朝朝暮暮不好?”
他握住了我的手,而我的心在抖,我原本是以我的心已经死了的。
三天很快就到了,我本应顺了佛的指点义无反顾的将我的元神抽离我的肉体的。可是我的耳朵却分明听到一阵悲怆的哭声。
“蛛儿,你还是不要和我在一起是吗?这没关系,只求你别走。我可以不娶你,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开开心心的,让我天天看见你就行了。
别走好吗?”不知怎的我犹豫了,好像是被什么所感动。他抱着我的身体哭得肝肠寸断。就是铁石人儿也会落泪。
我的父母一边哭一边还在劝慰他,接着他似想到了什似的,抽出了佩剑,嘴里喃喃自语:“好吧!蛛儿,你既执意要回雷音,我便追随于你,无论你魂魄去向何方,哪怕是上穷碧落,下到黄泉,还是天涯海角,湘,我一定奉陪。”说着便要举剑自刎。
佛说:“蛛儿啊!湘可是等了你三千年,你是放不下他的吧!回去罢!趁现在你还走得不太远。你这个样子,我既是渡你回雷音,终究也是枉然的。”
我的元神又重新进入了我的身体。
我只是轻轻动了唇:“湘,不要,我回来了。我心甘情愿做你的王妃,做你一生一世的王妃,来酬你三千年的等待,好不好?”
只听“当”他手中的剑落地了。他紧紧抱住了我,我们相拥而泣,还有我的父母。是的我要是知道我的离去会让那多爱我的人痛不欲生,我是不会这般任性地想要走的。
我终于明白了,我们曾经失去的和我们所得不到的东西都不足贵,紧紧握在手心里的才是最珍贵的。
我曾求甘露而不得,而今明白,甘露的珍贵是对长风郡主而言的。
他曾陪了我一千年这就够了。现在我应该珍惜的是湘予我的爱!
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一个永恒的主题:当今的我们是如何选择的?
我以为人世间最痛苦的事应该是:他就在我身边而我却不知道他爱我,然又有多少爱是可以重来的呢?珍惜现在罢!
珍惜每一份别人给予你的爱吧!要明白握在手里的东西才叫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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