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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生不哭的婴儿的命运,什么样的孩子是来报恩的(出生不哭的人)

孩子是来 报恩 的还是 讨债 的 这几点很明显,中了偷着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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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孩子是来报恩的求电子书啊 《我是个算命先生》 作者:易之第三章,为延续香火,他替傻儿生孩子 | 村野故事小辑

我是一个报恩的孩子。

从小到大没有让爸爸妈妈操心,每周末在家帮妈妈洗衣服,放学回家给家里做晚饭,妈妈回家就可以吃了。

2018年正月初一出生属什么 正月初一出生命运如何

长大18岁以后再没有花家里一分钱,我有20块钱,会给家人10元,10元买车票出去打工,自己宁可早上饿肚子。

20岁我买了第一个房子,让妈妈和自己一起住,爸爸也来到自己身边,给妈妈爸爸买新衣服,吃好吃的,时不时给她们点钱。。。

只是好景不长,1年后妈妈去世,2年后爸爸去世,孤零零自己在世上20年了,我是来报恩的,就是父母缘分太浅。

我现在有自己的女儿,经常会回忆起,妈妈小时候宝贝自己的样子,妈妈每天亲我,妈妈每天夹着我的脚丫睡觉,妈妈一直叫我宝贝,妈妈那么那么爱我,缺要离开我。

我同样用心爱自己的女儿,我希望她健康快乐的成长,不需要她来报恩,只愿她今生今世健康快乐幸福美满。以后有她的爱人好好爱她。

保佑我的女儿,九九宝贝。

孩子跟父母之间,有来报恩的,有的是来还债的,还有的是来讨债的,还有一种就是借你的肚子来出生的

讲讲我们附近几个村关于这些孩子的事,我们村,一个男孩从小就特别听话,从来不乱花钱,后来二十多岁的时候,在矿上出事故死了,赔了他父母六十万,这应该是还债的孩子。

另外一个村的,从小就特别能败霍,后来进了监狱,出来以后,借别人的车开,出车祸死了,他活着的时候,算命的就说他是来讨债的。

什么样的孩子是来报恩的?常听说前世因今世果,据说前世你对他有恩的人她今世就会来报恩,相反前世若是仇人今世就会来讨债。

报恩的孩子从小就懂得感恩你。从孕期开始他都不会让你受一点点罪,比如没有孕吐反应或者其他严重的问题。生出来后不会经常哭闹让你劳累。从小就听话,长大了也是孝顺父母的。

相反来讨债的孩子就没那么简单了。我家二宝,周围的人都说这孩子是来讨债的。因为他从小就开始折磨人。月子里的吵闹不停,出了月子就开始生病折腾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半个月在咳嗽生病的,每个月赚的钱都是给他看病,每个月医院报道,医生都无奈了,说他怎么那么磨人啊,靠钱养大的孩子。我姐姐说从出生到现在用钱都有他高了。孩子爸爸说你这是要我干活干到倒为止。朋友说你家孩子就是来讨债的,你们把前世欠他的债还完了也就好了。一边照顾着生病的孩子一边听着来自各方的说词很是哭笑不得。

或许真如朋友说的还完他的债他就好了。孩子一直到了一岁半身体才逐渐好转,现在两岁半了,虽然偶尔耍耍脾气,但也是个懂得疼人的小家伙,一看见你生气就知道怎么哄你了。

不管报恩还是讨债,都是缘分才能在今生相聚,只要把孩子教育好了,孩子都是来报恩的。

亲戚家的孩子今年三十多岁了,干什么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直也没个正式长久的工作。前几年好不容易找了个媳妇,父母给买了房、结了婚、生了孩子帮着带,他还是不务正业,最后被媳妇嫌弃,离婚了。

如今天天在家混吃混喝,还动不动朝老人叫嚷发脾气,气得她老母亲私下跟我们发牢骚,说也许是上辈子父母欠他太多,他是来讨债的。

可他的姐姐却和他完全不一样,从小学习成绩就好,爱看书还做家务,早早考上职业学校,毕业出来工作后又自学拿到本科学历,工作稳定,结婚时娘家婆家都没有出钱,小两口自力更生,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对老人们也很孝敬。大家都说这孩子有出息,是给大人报恩来了。

这就是一个家庭里出来的两个孩子,报恩和讨债大家一目了然。报恩的孩子从来不给父母添麻烦,懂事又好学,在做好自己本分的基础上,还能帮助和接济父母,给父母长脸,为他们排忧解难。

可做父母的有没有想过,这些报恩的孩子,并不是天生就这样的,也不和上辈子有什么关联,那些都是迷信说法和解释。真正的原因应该是:

1、在家庭教育中,不溺爱孩子,让他尽早学会独立,爱学习爱劳动。这一点对父母来说至关重要,不要以为让孩子吃好的穿暖的,不干活就是爱他,实际上,该放手时一定要放手,让他吃苦他才会学会奋斗。

2、除了父母的先天教育,孩子的成长环境和自身觉悟也很重要,一个人的成长也离不开他他自己的选择,只有自己真正觉悟,懂得学习和努力的重要,日子才能越过越好,自己不努力神仙也帮不上他。

我前面讲的真实的姐弟俩个的例子就充分说明以上两点:虽然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父母从小对儿子宠爱,女儿处处让着弟弟,却早早懂事,知道自己勤奋才能有出路,结果大家也看到了,父母越喜欢偏向的孩子,不见得有出息,倒是那个没有伞的孩子,跑出了雨季,赢得了美好人生,也成了最终报恩的孩子。

希望每一个的家长和孩子都能明白,孩子来报恩还是讨债,取决于家长的教育和付出,取决于孩子的学习和努力,愿每个孩子都能成为报恩的孩子,让我们的父母一生平安健康!

我的孩子是来报恩的。我的孩子既善良又有心!我的孩子从小到大没让操过心,听话随从。工作以后更是出色年年当先进!去年就是结婚也没用我多少钱很是让我刮目相看,今年我和他爸双双住院更是看出了儿子的能力,主动细心,跑前跑后,竭尽全力的付出。时时对我们无微不至的关怀让我们看到了以后我们老了的情景!定能享受儿子的陪伴与孝顺。在我们身体欠佳的最难时期又传来了88岁奶奶摔伤住院的消息,儿子又义无反顾的替我们担起了照顾奶奶的责任。这让我们倍感欣慰,儿子孝顺,心地善良更是自信有主见。我爱我的儿子,我为我有这样的儿子而感到骄傲与自豪!也借这个平台感谢我儿子,祝我儿子今后的人生一帆风顺,事业有成。祝儿子、儿媳及小孙女身体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幸福永远!

你好,我是Yugis揪揪妈吗,非常高兴回答你的问题。

我怀孕的时候几乎完全没有孕反,整个孕期能吃能喝,能走能睡,几乎没有受什么苦。当时就觉得肚子里的孩子多么心疼妈妈。

揪揪没满月的时候,我们没有请月嫂也没有老人过来帮忙照顾,就是我们自己来带。虽然幸苦,但也是在他的生命最初给了他最重要的陪伴。当别的婴儿每晚醒好几次,每次喝奶喝1个小时,再隔1个小时又醒了,揪揪那时一般晚上就只醒2-3次,喝完奶还能自己在婴儿床上哼唧一会儿就又睡了。虽然前面几个月内也有过几次肠绞痛导致半夜哭闹,但揪揪只要不是特别不舒服就不会哭闹。所以真的是疼人的孩子。

(在我大腿边上睡着的揪揪)

基本上揪揪2-3个月就能睡整觉了,晚上8-9点睡觉后,很少在6点前醒。到5个月以后更是能直接睡到早上7点。偶尔由于出牙造成半夜醒来哭几声,只要把他抱起来,立即就能安心睡着。揪揪熟睡后看着他天使般的脸孔,做妈妈的真的非常欣慰。

有一种说法,前世欠了债(不一定指金钱),这个人今生就会变成你的小孩来讨债,各种折磨你,特别磨人特别难带。前世对人有人,这个小孩就是来报恩的,是一个天使宝宝。

(揪揪绝对是个天使宝宝)

如果按照这种说法,那么我前世应该是对揪揪有恩啦。当然这只是一种说法。其实很多磨人的孩子,只是因为婴儿时期缺乏安全感又无法述说,但几岁以后特别聪明善解人意,特别暖心。所以无论如何孩子对我们的爱都不是我们无法估量的,最好不要用报恩还是报仇来区分孩子。成人对自己的孩子的爱其实往往是有条件的,比如你听话我就爱你,你乖我就更爱你。但孩子内心深处对我们的爱往往是绝对无条件的。珍惜婴幼儿时期孩子粘你磨人的时期吧,等他们大了,你想要抱他们可能都没有机会了。孩子长大是一转眼的事情。

无论所谓报恩还是报仇,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对于做父母的而言,都是一种缘分。有好多人想要孩子却一直没有,是缘分未到。父母跟子女的缘分有深有浅,总有一天孩子是会越来越独立,然后慢慢离开父母过自己的生活的。所以凡事不能强求,珍惜陪他/她长大的时光,好好陪伴孩子,看着他们从天真慢慢成长成成熟独立的人,这个过程才是最重要的。

(揪揪从小就独自睡婴儿床)

以前在我们小县城那,一个暑假,死两个人,有一个学生是初三的孩子,在学校五楼擦窗户,从上面掉下来死了,后来教育局还赔了30多万,而另外一个孩子已经考上大学了,高中毕业了,他去游泳,被淹死了,一分钱都没有的赔。

如果从宗教的角度来说,前者算是报恩,后者算是讨债鬼。

什么样的孩子是来报恩的?来报恩的孩子又有哪些特点?

我觉得我闺蜜的娃就是来报恩的。

她怀孕期间除了初期孕酮低,跑医院坚持打了一个月的针之外,其他孕期反应基本没有,恶心、呕吐、睡不好等等,这些统统没有,而且还不显怀,她该上班上班,该娱乐娱乐,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是基本没啥影响。

很多孕妇孕期食量惊人,但是她很正常,没啥特别想吃的,也不怎么需要忌口,基本和孕前一样。

生娃相当于走了一遍鬼门关,很多妈妈在生产时都要经历漫长而痛苦的产程,那种煎熬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闺蜜生娃时产程较短,虽然很痛,但她事后回忆起来还是觉得自己比很多孕妈幸运得多,不用苦苦挣扎那么久。

她产后都没怎么运动调理,身材却比生娃前还要苗条,简直羡煞旁人。

我闺蜜的家婆被家公宠坏了,根本不懂带娃,他们来帮忙最后基本是在帮倒忙,连闺蜜的老公都是当年他姑姑和奶奶带大的,所以娃出生以后闺蜜小两口只能亲自上阵。

幸好孩子很好带,夜里隔2小时起来喂一次奶,吃饱喝足就睡得很安稳,不哭不闹的。

而且娃超级爱笑,看着笑容满面的孩子,父母自然也觉得一切都值得。

产假结束开始上班之后,闺蜜偶尔会带孩子一起去上班,小家伙就乖巧安静地陪着妈妈一起工作。她单位里的同事都很喜欢这个小天使,有空就跑过来逗他,纷纷羡慕我闺蜜喜得天使宝宝。

其实每个孩子都是上天派到人间的天使,让他们和父母共同成长、共同体验生命美妙之处的。

有些孕期比较辛苦,有些产程比较长,有些养育过程艰辛,但是苦中总有甜和乐,总能让父母甘之如饴,心甘情愿,深信孩子是上天的恩赐。

我儿子确实是报恩的

刚确认怀上他的时候我去医院抽血才发现自己的血色素非常低已经达到输血标准了医生护士都以为机器坏了难以置信都在说我还好怀了宝宝不然说不定哪天就倒在地上了很危险!

其次我有子宫肌瘤也非常大孕期我们真的一关关过但他始终乖乖配合每一关我都是顺利过的也没有出现过医生最担心的肌瘤红色样变。到了后期帮我做剖腹产的医生给我定了在39+2宝宝非常配合没有提前破水也没有见红如果出现提前我就必须接受两次手术一次剖腹产哺乳期过了以后再一次手术切除肌瘤。宝宝还是乖乖等到了我们预订的日子让我在一次手术完成了剖腹产和肌瘤切除。

现在宝宝也一岁多了我很爱他我很感激他愿意做我的孩子也一次次保护了我虽然他还小将来我活告诉他谢谢你我的小福星!

每个宝宝都有自己的性格,好带的宝宝就是来到父母身边报恩的;不好带的宝宝就是来跟父母讨债的。这也是老一辈人经常挂嘴边常说的一句话,其实这也反应了新生儿有着不同的个性,每个妈妈也都希望宝宝是来报恩的而不是来讨债的。

我家二宝宝就是来报恩的,我也很爱我家二宝,二宝小时候非常好带,从3个月后就乖乖吃奶、乖乖睡觉。现在二宝快6岁了,性格虽然没小时候那么温顺,但跟其他小朋友比起来安静很多。每次外出也愿意听话的拉着我的手走路,妈妈不舒服她也会跟着担心,有时候我和宝爸说话大声点,二宝也会来帮助我,有时候和宝爸“动手”,我假装受伤,宝宝会心疼的来看看我。

所以,我觉得我家二宝真的是来报恩的,要不然一天不见我就会难过,晚上睡觉还要摸着我的大腿入睡。

我的大宝就是来讨债的,从月子里就非常不好带,黑白颠倒、性格又急躁、吐奶又厉害,为了带这个家伙,孩子外婆一个月瘦了好几斤呢。出了月子我把她留在老家外婆带着,但是不到三个月又得了肺炎,我被迫辞职回家照顾她。后来孩子慢慢长大,但是身体特别差,各项发育都比同龄人低,可以说孩子的成长是在我的担惊受怕中度过的。

现在孩子14岁了还是不怎么懂事,经常惹我们生气,性格也是比较古怪,大人不能随便责备她,要不然很容易生气。

说真的,接触过我家大宝的,基本都是觉得大宝确实是来讨债的。

只有一小段啊,也有些错字,先将就看吧:

第一章绝不外穿的算命口决

贪者必贫,君子以为大戒,佛门亦为五戒之首,故做“阿宝”,宛不在“相”,而在“一”

------------《阿宝篇》

这句话出自江湖秘本《阿宝篇》,意思是说人性是贪婪的,贪婪是大戒,所以贪婪的人必贫,所以叫做阿宝,去骗那些贪婪的人,是没有错的。换句话说就是,他们活该!“阿宝”是黑话,是对考算命行骗的人统称,“相”是指行骗者,“一”是指受骗者。

1948年,我20岁,为了生计,跟了祖爷。祖爷是当地骗子圈的头头,资质老,手段辣,要想在当地干黑火,必须都拜他为师,否则他会找人把你“切”(弄死)了。就像现在小偷组织一样。跟了祖爷,就有了保护伞,但骗来的钱财也要统统“打日头”打日头就是必须一文不少的上缴,然后再给你“抽头”,具体抽多少,全由祖爷定。

有的人私闷了财产,祖爷有手段,否则他就不叫祖爷了,他的心里战很厉害,而且还派人“打圈子”(监视),只要发现了,剁一根手指头,再有二次就切了。入了这行就别想出去,因为你知道的东西太多了,要么继续干要么就被人“切”。跟了祖爷,首先要学阴阳五行,这叫打底子,即使是骗,也要有点基础,否则坏了事,祖爷也受牵连。打了一个月的底子,开始学“英耀”,就骗术心理学。英耀的核心口诀我至今记忆犹新:入门观来意,出言莫寿御。天来问追欲追贵,追来问天为天忧。八问七,喜者欲凭七贵,怨者实为其贵,怨者实为七愁。七问八,非八有事,必然子息艰难。士子问钱途,生孙为近古。叠叠问此事,定然次事缺;频频问原因,其中定有因。贫道从清高,不忘利欲。庙厅达士,志在山林。一哥要狠刀,二哥要抛刀,三枣要跳枣。

这些都是黑话,需我慢慢讲解。

第一句:入门观来意,出言莫寿御。就是说有人来算命,或者去登门给对方算命,自己先不要说话,要听对方讲,对方讲的越多,透露的信息就越多,你秒准了时机,冷不丁地说一句,要击中要害,千万不能磨蹭,不能模琅两可,否则对方就会认为你没有水平!那么如何抓要害呢,就看下面这几句了。

第二句:天来追欲追贵,追来问天为天忧。“天"指的是父亲,“追”指的是儿子,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只要父亲来给儿子算命,基本都是要问儿子是否会哦有出息,是否富贵。父母都是王子成龙、忘女成凤,那怕他就是个壁虎或野鸡。他既然问着些,言外之意就是现在儿子或女儿不上进,或者调皮捣蛋,你按这个路子断,肯定没错!后半句是说,凡是二女来给父母算命,绝对是父亲或母亲身体不好了,要么有病了,要么归西了,除此之外儿女没有任何事情会想起他的父母!所以直接断他父母身体不好,肯定没问题!第三句:八问七,喜者欲凭七贵,怨者实为七愁。“八”指的是妻子,“七指是的丈夫,意思说,只要妻子来问丈夫的前途和运势,那么,如果这个女的是高兴得来的,喜形于色,就说明她老公最近可能要有官运或者财运,最之要有好事,但好事还没来到,或者刚刚有苗头,她前来问仆一下,那么你就可以直接断她老公有福有禄,要走打运了,甭管结果如何,当时她肯定笑得像个傻孢子,赏钱也会给的很多!相反,如果这个女的是一脸忧郁地来的,那么肯定是她老公最近走霉运了,或者要丢官,或者要破财,或者要把她甩了,或者感情不和了,你往凶的方向断,肯定八九不离十!然后狠狠的敲打她,告诉她如果不解灾,就火倒霉十年还有性命之忧,此时,她会乖乖地把兜里的银元掏出来,你骗了她,她还会给你磕头!

第四句:七问八,非八有事,必然子息艰难。这句话的意思说,只要是老公来给老婆算命的,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怀疑老婆不忠,给他戴碌帽子了;要么是老婆不下蛋,生不了孩子!除此之外老公永远不会给老婆算命!

第五句:士子问前途,生孙为近古。这里面有两个黑话,“生孙”,是指商,有钱人;“近古”,近,是指活着,古,贾是指死了。士子来了肯定是问前途如何,能不能高中,能不能做官,能不能光宗耀祖。大款来了呢,肯定是问自己能活多大岁数,或者问人生路上有没有打灾打砍,因为他有的是钱,什么都不缺,就怕活不长。这个心理抓住了,一切都好说了!

第六句:叠叠问此事,定然此事缺;频频问原因,其中定有因。凡事反反复复总问某件事的,那么这件事肯定很不好,很不如一,很不完美;凡是总是揪住一个问题问起来没玩的,那么这个问题就是她要询问的事情的起因,不是你算得准,是她透露太多了!第七句:贫道从清高,不忘利欲。真正的出家人是不会去算命的。那些道貌岸然的贫道如果前来问事,那是凡心不死的表现,不是问利,就是问欲。你以利欲许之,他必然大喜!

第八句:庙厅达士,志在山林。“庙厅达士”是指做官人,那些高高在上的的官员,其实野心更大,利益更强。仍以利欲。许之,亿大喜!

第九句:一哥要狠刀,二个要抛刀,三枣要跳蚕。这又是黑话,“一哥”是指容易上钩的傻袍子,对你深信不疑,此时到一定要狠,狠刀什么限度,祖爷说了:“别倾家荡产就行!”“二哥”是指对你有怀疑了,或者认为你算得不准,那时千万别恋战,不能贪心,一分不收!“三枣”,是指故意找茬的人,如果一看就是上门找茬的,马上溜之大吉。剩下的事祖爷来管。讲到这,你肯定认为祖爷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对!祖爷是个很有文化的人,长的很好,很面善。如果你不了接他,你永远无法把他同炸骗、行赌、杀人联系在一起。祖爷轻易不发怒,只有“小脚"们蹩了脚时,才会发脾气,但也不大,不是你想象的又打又骂,但人只要脸一沉,就足够把你吓个半死!我见过祖爷发的最大一次脾气,是入行后第二年,有几个坝头要爬香,“坝头”是祖爷底下第二级管理者,“爬香”就是造反,祖爷当时雷霆大怒,亲手切了那个邻头的。

第二章初次算命

第一次吊狍子,是在我加入堂口两个月后。因为是新手,城里的场子是不让打的,祖爷安排的是周围一个叫“安家庄”的小村。祖爷说我长的胖,眼睛小,可以翻一下眼,装瞎子,这样对方的心理戒备就没有那么强了。后来才明白,这次打场根本不算什么,充其量算是“试水”,跟祖爷一次圈几百块大洋的大局差远了!我拿着竹竿,晃晃荡荡地进村,先去的几户人家都把我赶了出来。后来终于有一家肯让我坐下说话了,是个老太太自己在家。老太太约摸六十多岁,满脸邹文,把我让进屋里,一个劲地说:慢着点,慢着点我给你拿个凳子。”我当时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她的眼力还没我好。老太太还给我倒了一杯水,接过时,我看到她的手上都是裂口,特粗糙,像树皮,我忽然想起死去的老娘。老娘是头一年的肺结刻死的,那双手合着老太太的一样!我有点心软了,但马上想到祖爷那双眼睛,想到坝头给我交给我的任务。老太太关心的说:“这么年轻就出来做这个啊?”我一翻白眼:“大娘,我从小失明,就跟师傅算圤,眼瞎了,但心里清楚啊。”老太太说:“对!对!对!好孩儿啊。”我说:“嗯,没别的本事,就会算一圤。大娘,您是给谁算啊?给自己吗?”老太太说不是:“不是。我都快入土的人了,不用算了。你给我儿子看看吧,看看他这两年怎么样啊?,有砍儿有灾没?”她这句话直接透露出他儿子这两年肯定不怎么样,而且老太太说这话时,声音都在颤抖。我说大娘:“大娘,你得把你儿子的生日告诉我,那年,那月,那天,什么时辰?其实这就是演戏了,后天怎么批、怎么说,早就想好了!老太太报出他儿子的生辰八字后,我开始掐指运算,翻白眼时,看到老太太焦急滴等待着。“大娘,您儿子是水名啊,这两年犯太岁,不太顺啊。”说完,等着她说,看她怎么回应。根据规律,基本是肯定回答,如果否定也没关系,我说:“这两年”,也包括可以今天,今天刚开始,还没结束,如果她否定,我就说下半年才回见到。结果老太太叹口气说:“是啊。”我马上说:“大娘,您这个儿子是个孝顺儿子啊!”这句话几乎百发百中,因为几乎父母疼孩子十分,孩子还父母一分,父母觉得自己的孩子孝顺。况且逆子本来就是少数,如果她的儿子是个不忠不孝的白眼狼,她也不会这么难过,更不会给她儿子算命。老太太落泪了:“是啊,我那儿子啊,对我可好了,个子高,有能力,孝顺啊。”我看到老太太眼里有泪花,我继续说:“他这两犯走马星!”老太太:“什么星?”

我大声说:“走马星,就是东奔西走啊,又累又苦啊。”那个年代,为了挣钱,哪个不东奔西走!老太太眼泪趴地趴地落下,“是啊,他去年充军了,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啊!”看到老太太留泪,我竟然也哭了,不知道为她还是为自己哭。老太太见我哭了。拿了个脏手巾,边哭给我擦,边说:“孩儿不哭啊,孩儿不哭。”我说:“大娘,我替你难受啊。”老太太说:“好孩子啊,还孩子。”我说:“大娘啊,你的儿子现在到难处了。很危险啊。”老太太惊恐的说:“怎么了,还活着吗?”我说:“活着是活着,就是战场上那子弹不长眼啊,他这个灾得破破呀,不然回不来了!”老太太大惊失色:“快给破破,怎么破啊?”我说:“你拿块红布,上面写上你儿子的名字。晚上十二点,把它系在一棵打傀树上,你就说大傀树啊,打傀树,我儿认你做干娘,保佑我儿别受伤。然后磕三个头,回来把红布盖在鸡窝上就行了。大娘,要记清啊。”解灾说得越真。这种认大树为干娘,认河水为干爹的手段,都是算命先生常用的。老太太说:“这就保佑他没事了吧。”我说:“大娘,还不行,你儿子在战场上打死的人太多了,也会向他馊命啊。”老太太又开始忧虑;“那怎么办啊?”我说:“你的替他多做善事,多做善事,善有善报!老太太说:“对!对!对!孩儿说得对啊!怎么帮他做啊?我说:“你替他捐点香火钱,我帮你送到寺院,我泄露天机了,我也要帮着捐。捐完就好了,最晚明天年开春,您儿子就回来了!”老太太眉开眼笑了,高兴地回屋了,好久拿出两张“大白条”来。大白条是对法币的称呼。因为通货膨胀,太不值钱了!我说:“打娘啊,你这钱现在外边都不能花了,好多地方不认啊,我没发给你上香钱啊,咱不能欺骗佛祖啊。”老太太尴尬的地说:“哦,我这还有几个铜板”说换有回到屋里。遵循祖爷的教训,打样和铜板一炉都收,这种硬货币掌握在收里,国名党怎么改革都没事。我接过铜板一看才3个,我说:“大娘实在没有就算了吧!我替您出了。老太太忙说:“可不行,可不行,孩儿,你等着,我这还有几寸没动剪的布。”老太太回屋翻弄了好意阵,把压箱底的一卷蓝布拿来,就是农村做被面的那种染蓝色的布。我说:“大娘这就行了,我都替你捐了。”老太太高兴地合不上嘴:“可亏了孩儿,可亏了孩儿。”说完后,还吧我邻出家门,然后慢悠悠地说:“孩儿,走路小心啊村口有井。”我说:“知道了,大娘。”我拿着拐杖,装模做样的跑出村庄,一路跑,一路哭。第一次打厂子收获很少。除了那两张可以忽略不计的“大白条”就就几寸的布和三个铜板。但总比别外两个新手吊的多,那俩人,一个什么都没吊着,还被人骂了一通:另外一个怕祖爷和坝头责骂,竟偷了人家园子里顶柱子的铁榔头回来交差。祖爷说:“我们是相,不是小偷!打了空场就空着回来,偷鸡摸狗的事干不得!吓得那只小脚赶紧跪地认错。祖爷:“不是你的错。二坝头!”二坝头马上走出来,跪下:“祖爷!”祖爷说:“你的脚,你要带好!”吼得二坝头满头冒汗。每次打场会来,都要详细汇报,一是清点孢子,二是避免下次互相撞场,没个坝头都要记账。祖爷那心太细了,堂口会开完后,单独把我留下了。祖爷说:“你心软了。”我心想:“他怎么知道的?”祖爷说:“你哭过。”我说:“是,因为她太可怜。”祖爷说:“可怜?你看我可怜吗?'我傻呼呼地看着祖爷,不知道什么意思。祖爷说:'我更可怜!每天几十把抢打着脑袋,哪根线踩不好都要死人!祖爷说的没错,能够在一个地方混的阿宝,首那个地方的黑白两道关键人物要搞定。月月进贡少不了,新旧交替还要送双分。因为这些人不光可以保你平安,必要时还可以帮你做局。只哟利益分到位,他们连亲爹都会出卖。国民党的搞官,上海滩的富豪,甚至宋美邻的主意他们都敢打。小局当时就可以做,大局可能要布几个月,或者几年,但大局的收成也很诱人,一个打局做下来,往往整个堂会好几年的开销都够了。

第三章堂口传奇,,,,,

做局收益高,风险也大,因为这些人都不是普通袍子,都是一个赛一个的候精,想让他们当“一”并不容易,有时间做局还会漏,也就是有人“跳反”了,或者大“一”变大“枣”了。这时候一般是要死人的,至于谁死,看具体情况。跟了祖爷就是生与死的托付。怕死?用祖爷的话说:怕死还不如回家喂猪!”阿宝这一行就是高风险、高回报,看看祖爷身边的坝头们,哪一个不是身劲百战、死里逃生过来的!先说大坝头,那是堂口的金牌啥手,杀人、宰狗的事都是他干。打坝头是现有坝头中跟随祖爷时间最长的人。他长得非常凶狠,胖乎乎的,剃着一个秃头,脑袋上有碱,头发一长就发痒,所以从来都不留头发,每隔几天就刮一次,亮晶晶的,每次堂口开会,他脑袋上都是汗,一副很热的样子。祖爷是在民国十三年将大坝头收编入伍的,那正是祖爷拿堂口后的第二年。入伙前,大坝头是个杀猪的,给当街的一个屠夫打下手。一天干完活那屠户送了他两斤熏肉,没想到路上碰到几个混混,非要抢他手里的熏肉不可,大坝头不给,他们就硬来,结果大坝头怒了。真正的打架并不像武侠小说里描写的那么有招有武,真打起来,有什么用什么,什么实用用什么。打坝头先把一个人的蛋子儿捏碎了,又插瞎一个人的眼睛,连咬带撕,最后用砖头把一个人的脑袋拍爆了。结果,大坝头被判了死邢。这事当时传的很厉害。祖爷听后,觉得此人是个材料,就花重金把他赎回来,为自己所用。祖爷的确有一双识人的眼睛,大坝头更没有辜负祖爷的期望,他家入堂口后,敢打敢拼,有个黑帮来闹事,他第一个冲在前面,拿刀捅人从来不带眨眼的!这个世界上就有着么一类人,看见血就兴奋,大坝头就属于这一类。这么多年来,他对祖爷一直忠心耿耿,和二坝头一样,他们同属祖爷的近卫军。如果说大坝头是见到血就兴奋的人,那么二坝头就是见到死人就兴奋的人。二坝头是个传奇。他15岁就跟了祖爷。那是1928年,正值二次北伐前夕,江南很多地区都散布着“妖妇摄魂”的恐怖流言。流言是从南京传开的,说是有一个小男孩正在街头与伙伴玩耍,这时,走来一个妇女,在哈子头上摸了几下,然后转身而去,结果这个孩子马上脸色惨白,四肢僵硬,两眼直勾勾地不也不说话了,从此把魂丢了。这个传言很快偏布整个南京城,后来又波及其他地区。结果很多家长都担心自己的孩子被妖妇把魂勾去,纷纷给孩子扎红绳、在孩子衣兜里撕桃树叶,用来辟邪。后来又传言那妖妇连成人也不放过,于是成人们也纷纷扎红腰带,后来干脆把女子月劲的劲布剪成一个个,放在各个兜里,生怕自己的魂被妖夫勾走。祖爷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栔机,以取妖招魂为由大赚了一笔。有天祖爷在街上走,对面一个男孩,直接朝祖爷撞过来,祖爷一看就是个小偷,三下五去二,就把这个小子胳膊拧住了。祖爷说:“小小年纪,就干着个!小心我把你交给妖妇,把你的魂摄走!”那小子脸一横:“我才不怕呢!”祖爷仔细打量他,浑身上下的确没扎什么红绳,祖爷笑了笑,说:“你不怕死啊!”那小子说:“鬼才相信呢!”祖爷有点喜欢着个家伙了,说:“为什么偷钱包?”那小子脖子一歪:“饿!”祖爷放开手,拍拍他的脑袋:“跟我走。”那小子说:“干吗?把我送给妖妇吗?”祖爷扇了他一下:“去吃饭!”祖爷在一个街面的混沌馆停下来,给他买了一碗混沌,这小子两三口就吃光了又给他买了一碗,很快有吃完了,祖爷笑了笑:“你还能吃几碗?”那小子说:“你买的起,我就吃得下。”祖爷一挥手,说:“好!店家,来十碗!”那小子松了松裤腰带,疯一般的大吃起来,一共吃了十二碗。祖爷笑了,知道这是个人才!后来才知道这小子父母死的早,八岁流浪街头了,祖爷打算留用他。诺干年一后,他就是阿宝圈鼎鼎有名的二坝头。祖爷的眼睛真毒,毒在他一眼就能看出一个人身上的价值的那一面,祖爷看上了二坝头的胆子。刚跟祖爷时,二坝头不服调教,要把街头随意贯了的毛贼变成规规矩矩的阿宝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祖爷没少打他,打他他也不哭,好像挨打的不是自己。最后祖爷没辙了,所:“你走吧!”他才开始服软,离开祖爷他没饭吃。后来二坝头渐渐服了祖爷,因为祖爷比他聪明万倍,每次他刚要张嘴,祖爷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二坝头的胆子很大,什么事都干做。尤其玩“扎飞术”,简直玩得怒火纯情。“扎飞”,是阿宝圈的黑话,就是装神弄鬼的意思。老百姓越迷信,“扎飞”就越有市场。在正式“扎飞”之前,祖爷曾有意试探他的胆子。

祖爷告诉他:“你不是说你不怕鬼吗?我听说城外三里破庙里饿死了一个乞丐,今晚你去把他的衣服趴下来,回来交给我。二坝头说:“这有何难?又不是没干过这事,以前冷得受不了时,我还扒过刚下葬的人的寿衣呢。”说完就要出发。祖爷说:“等下。我听人说,饿死的人,死后都变饿鬼,半夜子时,还会张嘴吃东西,不知是真是假,你去时代上一碗米饭,喂一喂那个乞丐,看看会不会张嘴。”二坝头笑了:“竟说瞎话。哪有着样的事!”晚上,模糊的月光秾照着老城二坝头把一小碗米饭用布头包了,摄在腰间,踩着月光出发了。那是个早就没人管的山神庙,木门破了几个洞,二坝头走了一个时辰才走到哪里。四周一片凌静,偶尔有几声区区叫。二坝头定了定神,推门,门坏了,再使劲,门咯吱一声,开了,一股死人的葬气味扑面而来。人死后,身上会发出一种特殊的味道,俗称葬气,这种味很特殊,甜甜的,又腥腥的,传得也很远,所以乌鸦总能找到。二坝头摸黑找到那具尸体,借着门缝的几炉月光,开始扒衣服,忽然想起腰间的那碗饭,赶忙解开布头,拿了出来,用手抠了一把饭,塞到尸体的嘴边,心想:“你要能吃才怪呢!”没想到哪尸体果然张嘴了,慢慢张开,还发出呃的一声,二坝头怀疑自己看花眼了,使劲眨了眨眼,确实是张开了。二坝头颤颤抖抖地将米饭塞入尸体口中,那尸体慢慢咀嚼起来。二坝头傻了,头皮一阵发麻,眼见那尸体已将米饭嚼完,咕噜一声咽了下去,呃的一声,又张开嘴了,二坝头疯了。“去你妈的吧!”直接将碗砸向那尸体的嘴脸!那尸体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嗷嗷大叫。二坝头拔腿就跑,一流烟跑回城里。祖爷正等他,见他满头大汉地回来了,问:“衣服呢?”二坝头上气不接下气,说:“坏了,坏了,碰到真的了,吃了,真吃了......”祖爷哈哈大笑,说:“他吃你就喂他嘛,他是饿死的,你喂他也是积功德。”二坝头说:“太怪了!我见他张嘴吃了,我就把碗砸到他脸上,他竟然坐了起来....”祖爷一愣:“你砸他脸上了?”二坝头说:“嗯,砸完就跑了。”祖爷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大坝头从屋外走来,满脸是血,二坝头一惊:“大师兄,你这怎么了?”大坝头怒火中烧:“还问我!***下手太狠了!”祖爷笑了:“快去洗一下吧”这是一个局,那饿死的乞丐,是祖爷让大坝头假扮的,真正的死人已经被大坝头挪走了,但谁也没有一想到二坝头受刺激后会恼羞成怒,直接砸了大坝头。从此,大坝头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疤,祖爷却越发满意二坝头了。和大坝头、二坝头相比,三坝头算是文质杉杉的知识型阿宝了。天文地理、阴阳八卦没有他不知道的,他还熟读《论语》、《孟子》,出口成章,文采悠然。这种道貌岸然、披着人皮的娘,才是最可怕的。三坝头1930年跟的祖爷,在此之前他就是个乡下的算命骗子,懂一些理论,擅长出千,有一天进程行骗,吃到祖爷的地盘上了。竟敢在街头算命!大坝头建议祖爷切了他,祖爷说:“看看再说”祖爷派了几个人去探他的深浅,几个小脚回来说,这小子出千出的漂亮,老百姓都被骗了。祖爷决定亲自去会会他。到了他的摊位,祖爷一看,此人也就二十出头,一个小白脸,穿着张衫,风度翩翩,算起圤来,口诺成河。祖爷故意给他漏洞,让他出千,这小子还以为遇到大袍子了呢,东扯蛤蟆西谈滴一通白话,祖爷连连点头,最后祖爷给他几块银元,说:“我今天日带的银子不多,你跟我回家拿吧,正巧看看我家宅子,调调风水,我定当重谢!”三坝头连忙收了摊子,乐呵呵地地跟着祖爷回家了。结果可想而知,一进门就被级个小脚绑了起来,大坝头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你t妈拉屎也不找地方!”三坝头被抽得眼冒金星,但心里清楚,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是骗子,他沮丧的说:“先生这是何故啊,我乃一小小算命先生,来贵地就求口饭吃,不知那冒犯您老了!”站在一旁的二坝头终于忍不住了,上去踹了他一脚,然后用手啪啪的扇他的候脑勺:“你再装!你再给老子装!”三坝头含着泪说:“老爷饶命啊,小的就是个算命先生,如果算得不准,小的退钱,老爷别打我啊,我上有七十老母,下又三岁孩子!”二坝头对大坝头使了一个眼色,大坝头拔出腰间的宰猪刀,走到三坝头的面前:“我现在就割下你的舌头,你让你再装!”三坝头哭着对祖爷打喊:“那位老爷,您倒是说句话啊!小的给您算的不准吗?刚才不是好好的吗?老爷!”祖爷一挥手,大坝头拿着刀退到一边,祖爷走到三坝头的身前,伸出大拇指,说:“兄弟,你真有尿性儿!(地方话,有特别的意思。)三坝头一惊:“什么尿,老爷?”祖爷点点头说:“人才啊。”三坝头依旧装糊涂:“老爷,是说我吗?我就是个小小的算命.....祖爷一抬手,一颗飞顶打出,正中三坝头的左耳,耳朵圣剑穿了个洞,耳稍上的肉被打掉了一小块,三坝头疼得哇哇大叫:“老爷,我说!我说!”祖爷大喝一声:“蹩号儿?”“卛家仁!”“窝柄?”“徐州柿县!”“大师爸?”“顶水风子!”“堪载?”“汪!”屠党否?”“不敢!”大坝头和二坝头一看,还是祖爷厉害,几下就把这小子搞定了。这一番对答都是阿宝圈的黑话。“蹩号儿”是问他真名叫什么,“窝柄”是问他是哪里人,“大师爸”是问他的邻头人是谁,“顶水风子”就是没有组织、流窜作案,“堪载”是问他干这行几年了,“汪”是数字“三”的意思,“屠党否”是问他杀过人没。祖爷看上了他的口才和胆子,尤其是他那副装腔作势、死不认账的性格,更让祖爷感到这个人不可或缺。

1

这两天姚卓内心焦躁难安,尤其是瞥见挺怀大肚的儿媳妇在院子里晾晒衣服时,他更是身如火煎,像只热锅蚂蚁。

「这一胎,不知能不能生个男孩儿?」

坐在廊檐下,姚卓心里反复猜想,一会儿想到可能会生个女孩儿,他就垂眉搭目失落一阵,一会儿想到也说不定就是生个男孩,他又高兴不已,嘴角不自觉上扬,甚至会“嘿嘿”笑出声来。

姚卓觉得自己都有些魔怔了,他手夹香烟,用力挠头皮,然后努力深吸、吐气,好让自己杂乱的心绪平稳一些。

呼吸之间,姚卓突然听见院子大门“吱呀”一声,他扭头一看,是妻子谭凤萍带着孙女赶集回来了,电瓶车前面挂着一大堆猪肉蔬菜瓜果,后面驮着满满一袋子家常日用品。

5岁的孙女一跃从车上蹦下来,手拿一个彩色塑料纸做的小风车,蹦蹦跳跳往屋里冲。

姚卓立刻起身,拖着微瘸的右腿,快步走向妻子,接过她手里的重物,儿子姚洲在堂屋里看电视,看见母亲回来,也立刻跑出去,指着电瓶车上的一小袋苹果,用含混不清的口音兴奋的说:

「苹果!苹果!」

然后伸手从袋子里面掏出一个苹果就往嘴里塞,谭凤萍忙叫起来:

「哎呀,那还没洗呢!洗洗再吃!」

等她艰难地从儿子嘴里夺下苹果,一看,那上面已经被咬掉一大块,姚洲正津津有味地大口咀嚼。

谭凤萍看看苹果,又看看儿子,心疼地责怪:

「哎呀,你说你着啥急?这苹果上面脏,等洗干净再吃也不迟嘛!剩下的你先别吃了,等我拿去洗洗、切开,你和孩子分着吃。」

拿着剩下的苹果,谭凤萍走到厨房根下,扭开水龙头,在“哗哗”的水声中用力搓洗,然后回到厨房,用刀将苹果一切两半,一半递给儿子,举着另一半,对堂屋里的孙女大喊:

「梓潼过来,这苹果给你吃!」

小女孩儿蹦蹦跳跳跑过来,接过奶奶手里的苹果,转头奔向母亲身边,谭凤萍抬头一看,儿媳妇玲正低头在买回来的那一堆日用品里捡拾几包卫生纸巾。

「她生过孩子,知道过两天自己生孩子要用到这个,所以提前备起来,只是当着公公的面就去拿,一点儿也不避嫌。」

谭凤萍心里多少有点别扭,但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以正常人的标准要求儿媳妇,自我疏解后,也就随她去了,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帮丈夫一起把买回来的东西悉数拎进厨房里。

2

接近凌晨,县医院产房外的等候大厅里早已寥寥无人,姚卓和谭凤萍两口子,坐在掉了一大块漆的蓝色铁椅子上,神色疲惫凝重。

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一天一夜,一步也不敢离开,除了各自去过一次洗手间,就一直死守在这里,不时神色难安地看向产房,饿了就吃点自己带来的烙饼、水煮蛋充饥,渴了就喝点医院的热水。

“啪”。

产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护士,她翻看怀里刚出生的婴儿手环,说:

“王玲的家属是哪个?”

姚卓和谭凤萍立刻走上前去,此刻他们的神经陡然紧绷,已达到他们所能承受的最大极限。

“安全生产,是个男孩儿。”

护士头也没抬,说完就进去了。

姚卓清楚听见脑袋里有“轰隆”一声,霎时眼前一片漆黑,他被这个巨大的喜讯砸的迷迷瞪瞪,整个人都似飘在云雾弥漫的空中,而后迷雾散开,他才感觉自己又重新落回地面,内心的狂喜激动难以抑制:

「哈呀,是个男孩儿!是个男孩儿!!」

他扭头看向妻子,一旁的谭凤萍脸上早已布满泪水,显然她比自己更加激动,姚卓内心酸涩,本想伸手拥抱妻子,碍于农村人的拘谨,最后他只是挽住谭凤萍的胳膊,两人转身慢慢回到原来的座椅上坐下。

对于这个期待已久的孩子,一天一夜的等待煎熬,算得了什么?夫妻二人半生以来受到的委屈、难堪、不甘,都在此刻得到极大的释放。

他们是真的太需要这个男孩儿了。

3

年轻的时候,姚卓长相颇为帅气,不光身姿挺拔、面容英俊,而且他的口琴、笛子,都吹得像模像样,据说还曾在学校的文艺比赛里拿过奖呢,这些都让他在姚楼村的一众小伙儿里面十分出挑。

初中毕业后,经人介绍,他认识了谭凤萍,与姚卓的高大相比,谭凤萍却十分矮小,样貌也很普通,但这并不妨碍两人第一次相亲就看对眼,没过多久,他们便领证结婚了。

外貌极不相称的两人,婚后感情却一直很好,多年来从没红脸打过架,偶尔几次拌嘴,也很快就会在无形中化解,这在20多年前盛行吵架打媳妇的农村,不可谓不罕见。

后来夫妻二人接连生下一子一女,按说日子应该会过得平稳幸福,但是,生活总有令人意想不到的意外发生。

只是对于姚卓谭凤萍来说,这个“意外”真的太沉重,他们为此负重一生。

儿子姚洲在过了3岁生日之后,仍然不能独自走路,眼看着小他一岁多的妹妹已经能到处乱跑,姚卓和谭凤萍才彻底慌了起来。

其实在姚洲一岁多的时候,就已经表现得和其他小孩儿不同,比如他不会站立,勉强被人搀扶起来,也挪不开步子,他的双腿就像骨架被抽去一样软;他也不像别的小孩儿那样,会“咿咿呀呀”地开口学说话;他惯常的样子就是,嘴巴微张,嘴角流涎水。

村里老人们一会儿说孩子还小,身体弱,长大点就好了;长大些依旧如此,便说有可能是邪物压身,要请算命瞎子来破法,最后连跳大神的都来过了,还是不顶用;又说可能是缺贵人,便根据生辰八字找村里相熟的人,让姚洲认作干爹干娘……

所有能想到的方法全都试过了,姚洲还是原来的老样子。

夫妻两人不再听信其他人的安慰,坚决带儿子去看村医,饶是一辈子救治过无数患儿,颇有儿科经验的姚全生也从没见过这种状况:这孩子既不发烧,也不头痛,吃饭、睡觉样样正常,就是腿上没劲,不爱说话。

思来想去,姚全生认为姚洲一定是脑子里有问题,他建议带孩子去大医院检查看看。

姚卓谭凤萍凑足钱,带儿子辗转去了好几个大医院,20多年前,医学远没有现在发达,很多医生给出的意见也是模棱两可,有的说要吃药治疗;有的说要对脑部针灸,促进发育;也有的说不用管,再长大些脑部就会慢慢发育完善……一圈检查下来,也没得出个所以然,却花光了所有积蓄,最后他们只得带儿子回家,寄希望于渺茫的“长大后脑部会自动发育完善”。

4

姚洲慢慢长大,确实各方面进步很多,比如终于能独自站立,会走也会跑了,能听得懂简单的问话,说话虽含混不清,但能表达出自己的基本需求,个人生活自理方面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与自己相比,姚洲是有很大进步,但和同龄人一对比,差距显而易见:他在四五岁时终于学会走路,七八岁时才会往前跑,十岁摔倒在地上,没有旁人的帮助还不能独自站起来。

等到他能走会跑,姚卓便正常送他去村里小学上学,起先学校不肯收,后来姚卓一再恳求校长,自己会正常缴纳一切费用,不在乎姚洲的任何成绩,只求学校给姚洲一张桌椅,当他是个透明人就好。

上了几节课后,学校发现姚洲虽智商不足,但不哭不闹,不捣乱课堂纪律,也就同意让他入学。

起先妹妹没有上学,姚洲就一直留级读一年级,妹妹上学后,为了始终跟妹妹在一个班级里,他不再留级,等到小学毕业,姚洲终于歪歪扭扭地学会写自己的名字。

不同于哥哥的憨傻,妹妹姚雪从小就聪明伶俐,能说会道,而且样貌出众,这算是给姚卓谭凤萍压抑的人生一点安慰。

原本姚雪性格开朗,成绩十分优异,只是在小小年纪就饱受流言蜚语,“她哥哥是个傻子”这句话宛如魔咒,从始至终都笼罩在她身上。

上小学时,每当有调皮孩子喊出这句话,不管多远多累,姚雪总会追上那个人,死命打架,升到初中后,她已长大,有了女孩子的自尊心,即便偶遇有人再这样说,她也只装作没听见,沉默不作声。

可有时候不说反而比说出来更让人难受,身旁人的窃窃私语和异样眼光从没在姚雪身上消失过,渐渐地,她就对上学失了兴趣,早早外出打工。

妹妹辍学后,姚洲的学习生涯也跟着正式结束,此后他便一直闲待在家,整日无所事事。

时光荏苒,转眼间,姚洲已是20多岁的小伙子,他身材魁梧,长相英俊,脸庞酷似父亲姚卓,只是仍然憨傻。

5

眼看着跟儿子姚洲差不多的同龄人都已陆续结婚生子,姚卓和谭凤萍也动起心思,他们寻思怎么着也要为儿子找个老婆,为他生个一儿半女养老。

虽然这个憨呆的傻儿子给夫妻两人的半生带来无尽的屈辱和白眼,可他们仍一如既往地爱着他,曾有父母亲朋劝说他们放弃姚洲,再生一个儿子,可他们舍不得姚洲受苦:

「即便再生个儿子又当如何,他长大了绝不会像我们这样对待他的哥哥。」

所以姚卓和谭凤萍在有了女儿姚雪之后,毅然决然地放弃再生一个儿子的想法。

「可要去哪儿给姚洲找个媳妇呢?就咱家这条件,哪里会有合适的姑娘呢?」

夫妻两人绞尽脑汁,就在这时,有人提醒他们:

「不妨去找找姚青山,向他老婆二妮子打听打听,或许会有门路。」

姚卓一听,立马拍大腿,说:

「哎呀,我咋把他给忘了,他老婆当初不就是买来的吗?他们肯定会有门路!」

在农村,有自身缺陷或年龄大的男人,在当地娶不上媳妇,便经中间人介绍,去偏远落后地区,直接拿钱去女方家里相亲,若男女双方看对眼,便把事先说好的彩礼钱给女方父母,将女孩儿领回家来结婚。那里很多女孩儿也乐意通过结婚这种形式走出老家,到能吃饱穿暖的地方过好日子。

姚卓跟谭凤萍带上在工地苦干几年攒下的六万块钱,和中间人一起,去到二妮子偏远穷苦的老家,历时一个多月,最终给儿子姚洲买来一个媳妇。

原以为儿媳妇娶到家,终于能万事大吉,夫妻两人也可以松口气,哪知麻烦事还在后面。

6

儿子姚洲似乎并不懂得男女之事,结婚三个多月了,新婚夫妻仍然毫无进展。

一开始婆婆谭凤萍隐晦地向儿子、儿媳描述男女之事,可并没什么起效,后来她直接向两人明说,甚至还搞到不知从哪儿淘弄来的不可描述的小图片,反复述说,可成效并不大。最后不得已,谭凤萍索性放下脸皮,直接在儿子儿媳面前亲自指挥,一番折腾下来,效果仍是不理想。

姚卓和谭凤萍整日唉声叹气,原指望儿媳妇能给姚洲生下一儿半女,好让他将来有个依靠,没成想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谭凤萍心中反复忖度:

「如果不能生孩子,那买来的这个儿媳妇还有啥用?六万块钱不就打水漂了吗?这可怎么办才好?」

思虑再三,她将主意打到自己丈夫姚卓的身上。

一个下雨的夜晚,忙完琐事后,谭凤萍回到房间,见丈夫姚卓趴在床头边充电边玩手机,嗫嚅良久,谭凤萍才下定决心开口:

「哎,他爸,我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下……」

姚卓头也没抬,漫不经心地回道:

「哦,啥事儿?」

「我,我,我想让你和玲……去生孩子!」

姚卓起先一怔,而后像是被雷击中,从床上一跃坐起,充电的手机应声落地,连带扯掉上面的电线和插头,他满面通红,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妻子,喉结上下翻滚,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啥?你说啥!」

「哎,哎,你先别急吗?听我慢慢说……」

谭凤萍往丈夫身旁凑近,挽住他的胳膊柔声安慰道:

「我知道这个主意……恩,有点不太好,可眼下也是没办法的事儿。那俩人看着整天待在一起,其实啥事儿都没发生过,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这女人要是没个孩子牵绊,就咱姚洲那个样子怎么能留住她?要是过个一两年,她在这里待腻烦了,说不定转身就跑了……她有腿有脚,咱的一双眼睛又不可能分分秒秒都长在她身上!」

妻子这番话看似荒诞实则无奈,姚卓既想不出话来反驳,也难以接受,他木怔怔地一动不动。

看丈夫似乎没有之前那样抵触强烈,谭凤萍继续说:

「娶她咱们可是硬生生地拿出六万块钱啊!要是不这样做,咱的钱可都打水漂了。你想想六万块钱是咋来的,那可是咱俩在工地上一块块砖一车车水泥一捆捆钢筋,拼尽血汗,一点一滴攒出来的……」

说到最后,谭凤萍的嗓音哽咽,姚卓抬头看着妻子,脑中“嗡嗡嗡”地响起她刚才说过的话,那些话一字一句都砸在心坎上。

姚卓一直紧绷的身体忽然松懈下来,显然他抗拒的内心已慢慢开始接受这个“建议”。 

7

只是虽然心里已经默认了妻子的想法,但行动上姚卓委实难以实施,谭凤萍几次催促,他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一想到自己将要和儿媳妇发生关系,姚卓就满面通红,羞惭地抬不起头。

姚卓是家中长子,自小倍受宠爱,再加上不俗的才情和样貌,养成他一向心高气傲、凡事爱争输赢的脾性,他骨子里自诩潇洒肆意,这样违背伦理的事情,让他如何坦然去做?

可是妻子说的也没错,娶儿媳妇他们花了整整六万块,那是家中全部积蓄,半生的辛苦血汗钱,又岂能任由它打水漂?

思虑良久,再加上妻子的多番催促,姚卓终于下定决心,替儿生孩子。

同样是个大雨滂沱的夜晚,谭凤萍提前支开姚洲,和儿媳妇玲反复说明后,就推着丈夫上楼,自己则蹲守在一楼。

没过多久,玲就怀孕了,十个月后,她生下一个健康的女婴。 

有了孩子后,姚洲和玲仿佛都长大了许多,他们围着这个新生的婴孩儿,开心不已。虽说儿媳妇玲也不甚聪明,但或许是母性使然,她照顾孩子用心尽力,小小的婴孩儿被小夫妻俩养的白白胖胖。 

随之而来的是家庭的开销也陡然增加,眼见家中事情皆已稳妥,姚卓便外出务工赚钱贴补家用,谭凤萍则继续留在家里种地照顾孩子们。

姚卓和我家是邻居,虽然他年龄和我父母差不多,但按辈分,我管他叫哥,此后几年,我去了外地上学,很少再回老家,村里的人也都没再见过。

后来在异乡熟人的婚礼上偶然见到姚卓,没想到他已头发斑白,嘴边胡子拉碴,穿着一件半旧的衬衫,手指夹根香烟,姿势随意地坐在那里玩手机。

不知道这几年到底是受什么所累,姚卓已完全变成一个老头的样子,身上再也不见一丝年轻时的轻快,他的改变之大,竟让我差点没认出他来。

看见我后,姚卓只是简单地打声招呼,寒暄几句,接着和身旁的人继续推杯换盏,一根接一根地抽香烟,婚礼上的喧哗俨然只是他们小团体自我热闹的背景声。

几杯酒下肚,姚卓脸上的红晕渐起,他一边抽烟,一边大着舌头说:

「俺那孙女可招人稀罕的很,赶明让俺儿媳妇再生一个小孩儿,俺家有了两个娃,那六万块钱就没白花,到时候也不管那个女的能不能在俺家长久待下去了。」

有人安慰:

「她肯定能在你家长久待下去,再说她不在你家待还能去哪?你家里有吃有喝,又不亏待她,咋不比她老家穷乡僻壤还吃不饱饭的地方强。」

其他人附和:

「就是,就是,不在你家待她还能去哪儿?」

姚卓仰头又是一杯酒下肚,脸上隐约露出几许得意之色。

后来,在一次工地事故中,姚卓从高处掉落,摔断右腿,工地赔偿一笔钱,姚卓拿着这个钱回老家,在自家原有房子的前面盖个大院子,此后便和谭凤萍一直待在老家,靠种地为生,偶尔农闲时,会去乡镇县城里打散工赚点零花钱。

8

姚卓非常疼爱孙女,并为她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梓潼,一有空闲,他就抱着孙女在村里四处闲逛。小女孩儿聪明伶俐,这让姚卓眉头上深锁的疙瘩也消失一半,一丝年轻时的意气风发在脸上重现。

碰到村口小池塘有人闲聊时,他也愿意凑上前说几句,神情状态好像在说:

「就算俺儿不聪明,俺家也照样有后了,俺家跟你们也没什么区别了!」

村里有些人对此却不断撇嘴,比如张仙芳,她表面上恭喜姚卓得个大孙女,实则背地里却不以为然,跟妇女们八卦时说:

「嘿,瞧姚卓那得意样,得个孙女,有啥了不起的?再说那孩子还不一定是谁的种呢?」

「啊?难道那孩子不是他傻儿的吗?」

「就他傻儿那个傻样,能懂人事么,怎么可能会生孩子?那孩子啊,肯定是姚卓自己的种。」

接着张仙芳说起自己有天晚上路过姚卓家时,碰巧赶上下大雨,她去姚卓家躲会儿雨。当时谭凤萍神情紧张地守在楼梯口,唯恐人上去,自己和她说话聊天,她也心不在焉,不多久看见姚卓和他儿媳妇从楼上一前一后下来,他们全家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古怪,由此张仙芳一口断定:

「姚卓和他儿媳妇一定有什么瓜葛,他那孙女很可能就是他自己的种。」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掉下巴,有人觉得张仙芳说的有一定道理,姚洲是根本不可能会和女人生孩子,也有人觉得姚卓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做出那种出格的事:

「他傻儿子虽然脑袋不灵光,可男人的本能应该还是有的,那孩子应该就是姚卓的亲孙女。」

众说纷纭,不多时,整个村子都在私下里讨论姚卓的孙女到底是谁的孩子。

9

村子就这么大点地方,就这么点人,而且大都有本家亲人,所以但凡有点风言风语,很快就能传到当事人耳朵里。

姚卓和谭凤萍刚听到这些闲言碎语时,脸上臊的通红,他们知道这事儿纸包不住火,别人迟早会知道。两口子默默相对,抱着出生不久的小女孩儿,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姚卓心中愧悔难当,他觉得当初不应该听信妻子谭凤萍的话,与儿媳妇发生关系,导致现在自己总感觉抬不起头,无法堂堂正正做人。

可转念一想,妻子远比自己承受的多,她心中必定更加难过,毕竟有谁愿意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人生孩子,又怎能呵责于她?

「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儿子姚洲有残疾,我们才出此下策,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想到这些,姚卓轻叹一口气,谭凤萍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悲怆,她嘴唇哆嗦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然后伸手抹干眼泪,像是安慰丈夫,又像是安慰自己:

「甭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猜,只要咱们自己不说,他们什么证据都没有,只能是私下里闲话几句。这就是咱的亲孙女,等过两年,再生个孙子,且让他们眼红去吧!」

看着妻子谭凤萍脸上的哀痛,想想他们这一生,因为儿子姚洲承受过太多的屈辱和白眼,人前人后都矮人一截,姚卓心中就满是不忿:

「老天爷你为啥一定要这样对我们?我们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

背地里夫妻二人悲苦愁闷,常常相对无语,可人前他们仍然淡定自若,装作对一切闲话都浑然不知,他们满心热爱着面前的小婴孩儿,仿佛半生的寄托从此以后有了依靠。

10

大半年过去了,孙女小梓潼已经咿咿呀呀着会走会跑了,这两天儿媳妇玲总是恶心干呕,起先谭凤萍并没当回事儿,次数多了,她才有所察觉。

嫁来这么久,她还没学会本地话,谭凤萍连说带比划,才知道她已经两个月没来例假了,赶忙撂下地里的农活带她去医院,一检查,被告知她已经怀孕了。

谭凤萍心中惶惑难安,连夜打电话叫丈夫赶回家,原来3个月前姚卓有事去了外地,这次怀孕的事儿跟他毫无关系,可儿媳妇肚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夫妻两人一起质问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们疑心儿媳妇会跟别的男人有染,但是想想也不大可能,谭凤萍平时看管儿媳妇比较严,轻易从不让她单独出门,而且每次自己下地干活儿,都会从外面锁上家里的大门,留玲和姚洲在楼上玩手机,他们有一个没装卡的手机,可以连上网看视频。

玲也是连说带比划,好半天才让公婆两人明白她的意思,这孩子是姚洲的,原来她和姚洲早就有了肌肤之亲。

谭凤萍一拍大腿,又惊又喜地说道:

「哈呀,之前有人跟我说,咱们姚洲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长大懂事了很多。起先我还不当回事儿,以为是她们哄我开心,没想到竟然是真的,难不成是他做了大人的事儿,就真的变成大人了?!」

进一步了解得知,原来经过和姚卓的那次后,儿媳妇玲对男女之事慢慢懂了,她和姚洲日日夜夜在一起,年轻气盛的两人自然而然就发生了关系。

谭凤萍喜得不知所以,之前她费尽心血也没教会他们,没想到最后稀里糊涂竟成事了。

听玲说他们小夫妻很早就在一起了,按照这个说法推算,那么他们的“孙女”很大可能是真正的亲孙女,这让姚卓和谭凤萍喜出望外,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就不用再背负沉重的心理负担了。

姚卓和谭凤萍心里都默默松口气,脸上扬起笑容,谭凤萍甚至情不自禁地摸着儿媳妇还没显形的肚子,满怀期待地想:

「总不能啥坏事儿都出在咱家吧?怎么着这次也得轮到俺们高兴一场吧!求求各路神仙、家里的老辈祖宗们,你们一定要保佑俺儿媳妇这次生个男孩儿,若能心愿达成,逢年过节我们一定会多上香多烧纸……」

最终心愿达成,八个月后,一个男婴呱呱落地。

姚卓和谭凤萍为刚出生的孙子举办了一场隆重盛大的满月仪式,他们心里乐开花,脸上溢满笑,夫妻二人站在自家门前迎来送往客人时,明媚的阳光从树杈间斜斜洒落,霎时他们头上的斑驳白发和弯驼的身躯也都变得美好起来。

来 报恩 的孩子是什么感觉 网友瞬间泪奔,此生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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