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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判断算命先生真假(西游记中的算命先生袁守诚)(怎么判断算命先生真假)

西游记中,算命先生袁守诚泄露了天机,为何却是泾河龙王被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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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皇帝乔装去算命,算命先生说了什么吓得他脸色发白西游记中的算命先生袁守诚***他究竟是何来历《十五贯》讲的是什么故事

这是发生在崇祯十七年(1644年)三月的事情。当时李自成已经兵围京城,大明朝形势日益危急,心情烦闷的崇祯便带贴身太监王承恩乔装出宫,打算实地观察下北京城中的情况。

西游记中算命先生袁守诚泄露了天机,为何却是泾河龙王被砍头

巧合的是,李自成的军师宋献策,也在这一天偷偷溜进京城,打算借此探明城中虚实。这宋献策精通六爻八卦、周易和奇门遁甲,他曾在李自成起义之初,制造“十八子,主神器”的谶语,意思是说“姓李的将来要称帝”,从而让李自成的队伍迅速发展壮大。

也正因为此,李自成非常器重这位宋献策,所以这次在攻打京城之前,李自成特意派他到城中打探消息。宋献策在进入京城后,特意乔装打扮成一名算命先生,还在北京城墙根摆开了卦摊,卦摊上一面布幡迎风招展,上书:“鬼谷为师,管恪为友”八个大字。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崇祯在京城微服闲逛时,恰好来到了宋献策的卦摊前。当然,崇祯并不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反贼李自成的军事宋献策,但宋献策却早已经猜到眼前这人非同一般。

因为,宋献策看到崇祯旁边的太监王承恩,不仅嘴上无须,说话娘娘腔,还油光满面,便断定他是个有身份的太监。此时这位王承恩对他面前的那人表现得是卑躬屈膝和近乎夸张的尊敬,这让宋献策有理由断定,眼前这人至少是皇族,否则哪里会有这样的派头呢?

因此,宋献策看到崇祯走过来时,就主动大声招呼:“客官要测字吗?保管百灵百验,不灵验不要钱!”此时崇祯本就因为国家大事而烦忧,现在看到这个算命的,一时间病急乱投医,便径直走过来询问。

崇祯最开始说了个“友”字,宋献策便询问崇祯想要测什么内容,崇祯答言道:“现在天下大乱,我想问一问国事如何?”

宋献策一听,心中顿时一惊,他现在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人与崇祯肯定有莫大关系,至少能够在崇祯皇帝面前说上话,所以他决定“攻心为上”。

于是,宋献策假装沉吟片刻,然后摇头说:“这个‘友’字,遮去上边那半撇就是‘反’字,寓意反字出头,也就是反贼将要出头,国家危矣!”崇祯心中顿时一惊,连忙改口说自己想测的是“有”,而非“友”。

宋献策眉头一皱,说那局势就更加不好,因为这个“有”字,刚好是取“大明”这两个字的各一半所组成,寓意明朝将只剩下半壁江山。

崇祯强作镇定,又表示自己想测的是“酉”字,而非“有”字。这时,宋献策连连摇头叹气,说这个“酉”字就是没了头脚的“尊”,如今九五之尊都没了头脚,大明恐怕是真要灭亡。

崇祯听完后后脸色苍白,顾不得给钱就仓皇离去。看着崇祯狼狈离去的背影,宋献策得意的笑了起来,毫无疑问,这场“攻心之计”取得了圆满效果。

事实果不其然,等到崇祯回到宫里后,顿时感觉大明灭亡已是上天注定的事情,于是前途渺茫的他逼着皇后和妃子们上吊自杀,然后又杀死自己的女儿,把儿子交给手下保护出了宫,最后自己来到景山上吊自杀。于是乎,李自成轻而易举便攻破北京城。

这也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崇祯测字”的故事。虽然,虽然这个故事被传得有鼻子有眼睛,但问题是,它并不是出自正史记载,而是部分野史所杜撰。并且从逻辑上来说,它也经不起推敲。

因为,在李自成兵临城下,京城一片乱糟糟之际,崇祯怎么可能有心思微服出宫?他即便出宫,也是带着侍卫到城门口督战,绝不会微服私访?再退一万步说,即便崇祯微服出宫,哪有这么巧就刚好碰到李自成的军师宋献策,还特意找他测字?而恰好宋献策又猜出了崇祯的身份?

最后,在李自成兵临城下之际,明朝气数已尽,这个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当时朝廷里的大臣都已经开始在各种改换门庭,甚至宫女太监都已经开始在四处奔逃,崇祯又何必特意去找算命先生来测国运吗?因为这已经是明白的事实。

更何况,崇祯在位十七年,又听说过他通过鬼神来测算国运的事情么?一件也没有!虽然崇祯是亡国之君,但他却不是傻子,更不是昏君,他基本的智力还是有的,在当时那种内忧外患之下,通过算命测出的结果,又有什么用呢?

常言说,天机不可泄漏。意思是,天上的旨意,即使神仙们知道,也是不敢乱说的,谁说了,就要以泄密罪处罚。

其实这也好理解,人都是趋利避祸的动物,如果知道了明天彩票开奖的号码,那彩票销售点不是要被踩烂,福彩公司不是要赔死?如果知道了以后哪个要当官,哪个要先死,那当官者家不是早就门庭若市,先亡者不是早就无人搭理?

所以,玉帝不让神仙们随便下去乱传消息,也是保护吃瓜群众的一种手段。

但偏偏有些神仙为了显示自己的存在,故意乱传小道消息,于是一些人便因此丢了脑袋。

泾河龙王相当于市水务局局长,平时小日子过得非常惬意。

偏偏夜叉来报,有个算命先生每天唆使两个渔民打鱼,每次都要打走好多鱼。本来,堂堂局长不想管这小屁民死活的,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想,这算命先生欺负屁民,就是蔑视他的权威啊,这怎么能行呢?

于是,他变化成一白衣秀士,要上门挑战,高考题目就是:论明天下雨的可能性。

算命先生不慌不忙地告诉他:“云迷山顶,雾罩林梢。若占雨泽,准在明朝。”

龙王追问:“明日甚时下雨?雨有多少尺寸?”先生道:“明日辰时布云,巳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

龙王看他入了套,笑着说:“此言不可作戏。如是明日有雨,依你断的时辰数目,我送课金五十两奉谢。若无雨,或不按时辰数目,我与你实说,定要打坏你的门面,扯碎你的招牌,即时赶出长安,不许在此惑众!”

泾河龙王高高兴兴地回家了。没想到刚坐下,就有丰金甲的天宫工作人员送来玉帝签署的红头文件,上面写着——

“敕命八河总,驱雷掣电行;明朝施雨泽,普济长安城。”

这红头文件上面的内容,竟然与算命先生的判断者毫发不差,龙王顿时吓尿了。

不过,军师却告诉他:“大王放心。要赢他有何难处?臣有小计,管教灭那厮的口嘴。”龙王问计,军师道:“行雨差了时辰,少些点数,就是那厮断卦不准,怕不赢他?那时扌卒碎招牌,赶他跑路,果何难也?”

于是,龙王就放下心来。

由此可见,龙王平时没少干这样的事。

第二天,他按军师建议克扣了点数和时间之后,兴冲冲上街,找到算命先生,要掀他桌子,没想到算命先生却一声冷笑——

“我不怕,我不怕!我无死罪,只怕你倒有个死罪哩!别人好瞒,只是难瞒我也。我认得你,你不是秀士,乃是泾河龙王。你违了玉帝敕旨,改了时辰,克了点数,犯了天条。你在那剐龙台上,恐难免一刀,你还在此骂我?”

原来,这算命先生不仅敢随便泄露天庭机密,还知道泾河龙王的命运如何,完全就是一个情报贩子的角色啊,甚至连魏征的真实身份也卖了。

这算命先生为何这么牛叉?书中说他是天文台台长袁天罡的叔父袁守诚。

但是,仍你翻遍古书,也看不到袁守诚这个名字。

守诚守诚,叫人要老实,可这算命先生一点老实。他作为一名凡人,是如何知道玉帝旨意的?作为一名凡人,他是如何知道魏征身份的?作为一名凡人,为何泄露了天庭机密,却相安无事,反而把龙王砍了?

这些都证明,这袁守诚可不是凡人,不然不会知道那么多内幕;也不是天上神仙,不然不会不受到惩罚。他是谁呢?只要联想到这段时间有两个人到了长安街头,就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他是谁呢?显然不是观音,而是观音同行的弟子——木吒!

只有他,才有可能知道天庭秘密(即使观音不告诉他,弟弟哪吒也会告诉他);只有他,天庭才不敢处罚(后台大老板是观音)。

一、讲的是刘贵从丈人处借来十五贯钱,夜间在家中被人偷走,刘贵被杀死。就在这天晚上,刘的妾陈二姐,因相信刘贵说的要将她休弃的戏言,偷回娘家。陈二姐途中遇一后生崔宁,二人正结伴同行,被赶来的邻居捉拿送官。崔宁身上正好有十五贯钱,于是官府就屈打成招,将陈二姐和崔宁处以斩刑。其后刘贵大娘子被山大王掳到山上,得知偷十五贯钱并杀死刘贵的是这个山大王。刘娘子告官后,将山大王处斩。作品暴露了封建吏治的黑暗腐败,滥杀无辜。

二、作品简介:

《错斩崔宁》,宋代话本小说,作者不详,最早收入《京本通俗小说》,后被明末冯梦龙选入了《醒世恒言》第三十三卷,稍加修改,改名为《十五贯戏言成巧祸》,又被清代剧作家朱素臣改编为传奇《双熊梦》,20世纪50年代被当时的国风苏剧团(今浙江昆剧团)改编为昆剧《十五贯》,大受欢迎。

三、附作品片段如下:

聪明伶俐自天生,懵懂痴呆未必真。嫉妒每因眉睫浅,戈矛时起笑谈深。

九曲黄河心较险,十重铁甲面堪憎。时因酒色亡家国,几见诗书误好人!

这首诗,单表为人难处。只因世路窄狭,人心叵测。大道既远,人情万端。熙熙攘攘,都为利来;蚩蚩蠢蠢,皆纳祸去。持身保家,万千反覆。所以古人云:颦有为颦,笑有为笑。颦笑之间,最宜谨慎。这回书,单说一个官人,只因酒后一时戏笑之言,遂至杀身破家,陷了几条性命。且先引下一个故事来,权做个德胜头回。

却说故宋朝中,有一个少年举子,姓魏,名鹏举,字冲霄,年方一十八岁,娶得一个如花似玉的浑家。未及一月,只因春榜动,选场开,魏生别了妻子,收拾行囊,上京取应。临别时,浑家分付丈夫:“得官不得官,蚤蚤回来,休抛闪了恩爱夫妻!”魏生答道:“功名二字,是俺本领前程,不索贤卿忧虑。”别后登程到京,果然一举成名,除授一甲第二名榜眼及第,在京甚是华艳动人。少不得修了一封家书,差人接取家眷入京。书上先叙了寒温及得官的事,后却写下一行,道是:“我在京中早晚无人照管,已讨了一个小老婆,专候夫人到京,同享荣华。”家人收拾书程,一径到家,见了夫人,称说贺喜,因取家书呈上。夫人拆开看了,见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便对家人道:“官人直恁负恩!甫能得官,便娶了二夫人。”家人便道:“小人在京,并没见有此事,想是官人戏谑之言。夫人到京,便知端的,休得忧虑。”夫人道:“恁地说,我也罢了!”却因人舟未便,一面收拾起身,一面寻觅便人,先寄封平安家书到京中去。那寄书人到了京中,寻问新科魏榜眼寓所,下了家书,管待酒饭自回,不题。

却说魏生接书拆开来看了,并无一句闲言闲语,只说道:“你在京中娶了一个小老婆,我在家中也嫁了一个小老公,早晚同赴京师也!”魏生见了,也只道是夫人取笑的说话,全不在意。未及收好,外面报说:“有个同年相访!”京邸寓中,不比在家宽转,那人又是相厚的同年,又晓得魏生并无家眷在内,直到里面坐下,叙了些寒温。魏生起身去解手,那同年偶翻桌上书帖,看见了这封家书,写得好笑,故意朗诵起来,魏生措手不及,通红了脸,说道:“这是没理的事!因是小弟戏谑了他,他便取笑写来的。”那同年呵呵大笑道:“这节事却是取笑不得的!”别了就去。那人也是一个少年,喜谈乐道,把这封家书一节,顷刻间遍传京邸。也有一班妒忌魏生少年登高科的,将这桩事只当做风闻言事的一个小小新闻,奏上一本,说这魏生年少不检,不宜居清要之职,降处外任。魏生懊恨无及。后来毕竟做官蹲蹬不起,把锦片也似一段美前程,等闲放过去了。这便是一句戏言,撒漫了一个美官。今日再说一个官人,也只为酒后一时戏言,断送了堂堂七尺之躯,连累三个人,枉屈害了性命。却是为着甚的?有诗为证:世路崎岖实可哀,傍人笑口等闲开。白云本是无心物,又被狂风引出来。

却说南宋时,建都临安,繁华富贵,不减那汴京故国。去那城中箭桥左侧,有个官人姓刘,名贵,字君荐。祖上原是有根基的人家,到得君荐手中,却是时乖运蹇。先前读书,后来看看不济,却去改业做生意,便是半路上出家的一般。买卖行中,一发不是本等伎俩,又把本钱消折去了。渐渐大房改换小房,赁得两三间房子,与同浑家王氏,年少齐眉。后因没有子嗣,娶下一个小娘子,姓陈,是陈卖糕的女儿,家中都呼为二姐。这也是先前不十分穷薄的时做下的勾当。至亲三口,并无闲杂人在家。那刘君荐,极是为人和气,乡里见爱,都称他刘官人。“你是一时运限不好,如此落莫,再过几时,定时有个亨通的日子!”说便是这般说,那得有些些好处?只是在家纳闷,无可奈何!

却说一日闲坐家中,只见丈人家里的老王,年近七旬,走来对刘官人说道:“家间老员外生日,特令老汉接取官人娘子,去走一遭。”刘官人便道:“便是我日逐愁闷过日子,连那泰山的寿诞,也都忘了。”便同浑家王氏,收拾随身衣服,打叠个包儿,交与老王背了,分付二姐:“看守家中,今日晚了,不能转回,明晚须索来家。”说了就去。离城二十馀里,到了丈人王员外家,叙了寒温。当日坐间客众,丈人女婿,不好十分叙述许多穷相。到得客散,留在客房里宿歇。直到天明,丈人却来与女婿攀话,说道:“姐夫,你须不是这般算计,坐吃山空,立吃地陷。咽喉深似海,日月快如梭。你须计较一个常便!我女儿嫁了你,一生也指望丰衣足食,不成只是这等就罢了。”刘官人叹了一口气道:“是!泰山在上,道不得个上山擒虎易,开口告人难。如今的时势,再有谁似泰山这般怜念我的。只索守困,若去求人,便是劳而无功。”丈人便道:“这也难怪你说。老汉却是看你们不过,今日赍助你些少本钱,胡乱去开个柴米店,撰得些利息来过日子,却不好么?”刘官人道:“感蒙泰山恩顾,可知是好。”当下吃了午饭,丈人取出十五贯钱来,付与刘官人道:“姐夫,且将这些钱去,收拾起店面,开张有日,我便再应付你十贯。你妻子且留在此过几日,待有了开店日子,老汉亲送女儿到你家,就来与你作贺,意下如何?”刘官人谢了又谢,驮了钱一径出门。到得城中,天色却早晚了,却撞着个相识,顺路在他家门首经过。“那人也要做经纪的人,就与他商量一会,可知是好。”便去敲那人门时,里面有人应喏,出来相揖,便问:“老兄下顾,有何见教?”刘官人一一说知就里。那人便道:“小弟闲在家中,老兄用得着时,便来相帮。”刘官人道:“如此甚好!”当下说了些生意的勾当。那人便留刘官人在家,现成杯盘,吃了三杯两盏。刘官人酒量不济,便觉有些朦胧起来,抽身作别,便道:“今日相扰,明早就烦老兄过寒家,计议生理。”那人又送刘官人至路口,作别回家,不在话下。若是说话的同年生,并肩长,拦腰抱住,把臂拖回,也不见得受这般灾悔!却教刘官人死得不如:《五代史》李存孝,《汉书》中彭越。

却说刘官人驮了钱,一步一步捱到家中。敲门已是点灯时分,小娘子二姐独自在家,没一些事做,守得天黑,闭了门,在灯下打瞌睡,刘官人打门,他那里便听见。敲了半晌,方才知觉,答应一声:“来了!”起身开了门。刘官人进去,到了房中,二姐替刘官人接了钱,放在桌上,便问:“官人何处那移这项钱来,却是甚用?”那刘官人一来有了几分酒,二来怪他开得门迟了,且戏言吓他一吓,便道:“说出来,又恐你见怪;不说时,又须通你得知。只是我一时无奈,没计可施,只得把你典与一个客人,又因舍不得你,只典得十五贯钱。若是我有些好处,加利赎你回来;若是照前这般不顺溜,只索罢了!”那小娘子听了,欲待不信,又见十五贯钱堆在面前;欲待信来,他平白与我没半句言语,大娘子又过得好,怎么便下得这等狠心辣手!疑狐不决。只得再问道:“虽然如此,也须通知我爹娘一声。”刘官人道:“若是通知你爹娘,此事断然不成。你明日且到了人家,我慢慢央人与你爹娘说通,他也须怪我不得。”小娘子又问:“官人今日在何处吃酒来?”刘官人道:“便是把你典与人,写了文书,吃他的酒才来的。”小娘子又问:“大姐姐如何不来?”刘官人道:“他因不忍见你分离,待得你明日出了门才来。这也是我没计奈何,一言为定。”说罢,暗地忍不住笑。不脱衣裳,睡在床上,不觉睡去了。那小娘子好生摆脱不下:“不知他卖我与甚色样人家?我须先去爹娘家里说知。就是他明日有人来要我,寻到我家,也须有个下落。”沉吟了一会,却把这十五贯钱,一垛儿堆在刘官人脚后边。趁他酒醉,轻轻的收拾了随身衣服,款款的开了门出去,拽上了门。却去左边一个相熟的邻舍,叫做朱三老儿家里,与朱三妈宿了一夜,说道:“丈夫今日无端卖我,我须先去与爹娘说知。烦你明日对他说一声,既有了主顾,可同我丈夫到爹娘家中来,讨个分晓,也须有个下落。”那邻舍道:“小娘子说得有理,你只顾自去,我便与刘官人说知就理。”过了一宵,小娘子作别去了,不题。正是:

鳌鱼脱却金钩去,摆尾摇头再不回。

放下一头。却说这里刘官人一觉直至三更方醒,见桌上灯犹未灭,小娘子不在身边。只道他还在厨下收拾家火,便唤二姐讨茶吃。叫了一回,没人答应,却待挣扎起来,酒尚未醒,不觉又睡了去。不想却有一个做不是的,日间赌输了钱,没处出豁,夜间出来掏摸些东西。却好到刘官人门首,因是小娘子出去了,门儿拽上不关,那贼略推一推,豁地开了。捏手捏脚,直到房中,并无一人知觉。到得床前,灯火尚明。周围看时,并无一物可取。摸到床上,见一人朝着里床睡去,脚后却有一堆青钱,便去取了几贯。不想惊觉了刘官人,起来喝道:“你须不近道理!我从丈人家借办得几贯钱来,养身活命,不争你偷了我的去,却是怎的计结!”那人也不回话,照面一拳,刘官人侧身躲过,便起身与这人相持。那人见刘官人手脚活动,便拔步出房。刘官人不舍,抢出门来,一径赶到厨房里。恰待声张邻舍起来捉贼,那人急了,正好没出豁,却见明晃晃一把劈柴斧头,正在手边,也是人急计生,被他绰起一斧,正中刘官人面门,扑地倒了,又复一斧,斫倒一边。眼见得刘官人不活了,呜呼哀哉,伏惟尚飨!那人便道:“一不做,二不休,却是你来赶我,不是我来寻你。”索性翻身入房,取了十五贯钱,扯条单被,包裹得停当,拽紥得爽俐,出门,拽上了门就走。不题。

次早邻舍起来,见刘官人家门也不开,并无人声息,叫道:“刘官人,失晓了。”里面没人答应。捱将进去,只见门也不关。直到里面,见刘官人劈死在地。“他家大娘子两日前已自往娘家去了,小娘子如何不见?”免不得声张起来。却有昨夜小娘子借宿的邻家朱三老儿说道:“小娘子昨夜黄昏时,到我家宿歇,说道刘官人无端卖了他,他一径先到爹娘家里去了。教我对刘官人说,既有了主顾,可同到他爹娘家中,也讨得个分晓。今一面着人去追他转来,便有下落。一面着人去报他大娘子到来,再作区处。”众人都道:“说得是!”先着人去到王老员外家报了凶信。老员外与女儿大哭起来,对那人道:“昨日好端端出门,老汉赠他十五贯钱,教他将来作本,如何便恁的被人杀了?”那去的人道:“好教老员外、大娘子得知,昨日刘官人归时,已自昏黑,吃得半酣,我们都不晓得他有钱没钱,归迟归早。只是今早刘官人家门儿半开,众人推将进去,只见刘官人杀死在地,十五贯钱一文也不见,小娘子也不见踪迹。声张起来,却有左邻朱三老儿出来,说道:‘他家小娘子昨夜黄昏时分,借宿他家。小娘子说道:刘官人无端把他典与人了,小娘子要对爹娘说一声。住了一宵,今日径自去了。’如今众人计议,一面来报大娘子与老员外,一面着人去追小娘子。若是半路里追不着的时节,直到他爹娘家中,好歹追他转来,问个明白。老员外与大娘子,须索去走一遭,与刘官人执命。”老员外与大娘子急急收拾起身,管待来人酒饭,三步做一步,赶入城中。不题。

却说那小娘子清早出了邻舍人家,挨上路去,行不上一二里,早是脚疼走不动,坐在路旁。却见一个后生,头带万字头巾,身穿直缝宽衫,背上驮了一个搭膊,里面却是铜钱,脚下丝鞋净袜,一直走上前来。到了小娘子面前,看了一看,虽然没有十二分颜色,却也明眉皓齿,莲脸生春,秋波送媚,好生动人。正是:

野花偏艳日,村酒醉人多。

那后生放下搭膊,向前深深作揖:“小娘子独行无伴,却是往那里去的?”小娘子还了万福,道:“是奴家要往爹娘家去,因走不上,权歇在此。”因问:“哥哥是何处来?今要往何方去?”那后生叉手不离方寸:“小人是村里人,因往城中卖了丝帐,讨得些钱,要往褚家堂那边去的。”小娘子道:“告哥哥则个,奴家爹娘也在褚家堂左侧。若得哥哥带挈奴家,同走一程,可知是好。”那后生道:“有何不可!既如此说,小人情愿伏侍小娘子前去。”两个厮赶着,一路正行,行不到二三里田地,只见后面两个人脚不点地赶上前来,赶得汗流气喘,衣襟敞开。连叫:“前面小娘子慢走!我却有话说知。”小娘子与那后生看见赶得蹊跷,都立住了脚。后边两个赶到跟前,见了小娘子与那后生,不容分说,一家扯了一个,说道:“你们干得好事!却走往那里去?”小娘子吃了一惊,举眼看时,却是两家邻舍,一个就是小娘子昨夜借宿的主人。小娘子便道:“昨夜也须告过公公得知,丈夫无端卖我,我自去对爹娘说知。今日赶来,却有何说?”朱三老道:“我不管闲帐,只是你家里有杀人公事,你须回去对理。”小娘子道:“丈夫卖我,昨日钱已驮在家中,有甚杀人公事?我只是不去。”朱三老道:“好自在性儿,你若真个不去,叫起地方有杀人贼在此,烦为一捉。不然,须要连累我们,你这里地方也不得清净。”那个后生见不是话头,便对小娘子道:“既如此说,小娘子只索回去,小人自家去休!”那两个赶来的邻舍,齐叫起来说道:“若是没有你在此便罢,既然你与小娘子同行同止,你须也去不得!”那后生道:“却也作怪,我自半路遇见小娘子,偶然伴他行一程路儿,却有甚皂丝麻线,要勒掯我回去?”朱三老道:“他家有了杀人公事,不争放你去了,却打没对头官司!”当下不容小娘子和那后生做主。看的人渐渐立满,都道:“后生你去不得!你日间不作亏心事,半夜敲门不吃惊。便去何妨!”那赶来的邻舍道:“你若不去,便是心虚;我们却和你罢休不得!”四个人只得厮挽着一路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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